那你想怎麼賭?”

吳喚男裝模做樣的想了一下,大度的道:“想來他一個小書童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我也就不欺負人了。就如你所說,咱們就賭這宴席。若是他贏了,我們今日就不進樓了。並再送他一席宴。若是他輸了,就讓他給我磕個頭算了,我一樣請他一席宴。”

哈,這是打定主意要羞辱他們主僕倆嗎?

吳喚男?

米珂努力回憶這些看過的邸報,似乎從沒看過這樣一個名字。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吧!

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她真是覺得很掉份。可是,人家都踩到臉上來了,要是不還手。那豈不是顯得太過窩囊?

好吧!

她今天心情不錯,就當她是侍書的對手好了。她只是順手幫小侍書一把。反正機會她已經給過一次了。是人家自己非要逼她出手。她真的是免為其難啊!

“磕頭?這到是不錯。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是不是雙方都應以此為注?”

米珂一雙清澈見底的水眸,眨巴眨巴看向女人的幾個男同伴。幾個青年被那雙乾淨又靈動的目光看得一怔,原本躁動的心像被水洗過似的一片清涼。

不由自主的順著她點頭。其中一個更是開口道:“這位姑娘說吃緊沒錯,即是賭約,賭注自然應該對等。”

“吳子良,你到底是哪邊的?”吳喚男雙目噴火的瞪向開口的少年。

“姐,我只是說句實話而已。你要是怕輸,咱就別賭了。”少年閒閒的開口。不過,這話裡透露的意思卻是不少。

原來這還是一對姐弟啊!不過,看樣子卻是一對冤家姐弟。米珂無意參與別人的家事,更不想平白做了別人的刀。正想借著他的話說不賭了。卻不想,那吳家姐姐卻是一口先應下來了。

“好,就賭磕頭。誰輸了,就向贏家磕頭。”

這人可真不經激啊!米珂同情的看向那位傻大姐。這是被自己兄弟給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的節奏啊!

“吳姑娘,要不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我家侍書雖不是奴身,可他必竟只是書童。身份上與姑娘相差甚遠,這樣的賭注實在於你不公。”

不是米珂心軟,她只是討厭被人利用。所以才再次出言提醒。這吳家姑娘但凡有一絲警惕,這時候就該借坡下驢。

可惜,那位看似有幾分小聰明的吳喚男。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跟米珂主僕耗上了。竟是毫不猶豫的表示堅持賭注。

米珂就看了那個弟弟一眼,見他表情很平淡,樣子還挺實誠。絲毫看不出他剛剛坑了自家姐姐一把的陰險。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難道真的只是說了句實話?並不是存心要坑他姐姐?

再看其他的人,也是一臉輕鬆。絲毫不為他們的同伴擔心的樣子。

米珂終於明白了,真的是她想多了。這些人根本就信侍書能解題。自然就不會為同伴擔心了。

別說磕頭這樣的賭注,就算是砍頭他們估計也能坦然面對吧!反正在他們心裡,他們已經贏定了。

這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題目都已經出了,侍書若是不會解,他又如何敢說得那麼篤定?他們怎麼就敢斷定他一定解不出?

這些人長了腦子,都不是用來想事的嗎?

這樣的對手,讓她剛剛興趣的坑人樂趣立刻就消散了。只覺意興闌珊。自然也沒了與他們繼續較勁的心情。

算了,這是小侍書挖的坑。有人掉下去,他自己去埋就是了。

於是,她不再管那些人。直接分開人群,朝著聚賢樓走去。結果卻被店裡的夥計攔在了門口。

“姑娘請留步!今日聚賢樓只招待四大書院的學子,恕不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