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矛卻是驟然一亮,迸發出一道道刺目烏光,嗡嗡作響。

“妾身只是聽金蝠王言道,有一名偷了他族中貴重法寶的兇徒就藏在這大孤峰上,這才跟過來看上一眼?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柳如夢不負責任地隨口說道,嘴角邊笑容不變。雙目秋波流轉,一對大眼睛在十幾名修士臉上轉來轉去,彷彿“兇徒”就在這些人中。

聽聞此語。銀袍男子的目光從柳如夢身上又落在了金蝠王臉上,冷聲說道:“不可能。我等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年多的時間,雖說有幾族修士從此處經過。卻沒有任何修士在大孤峰上做過停留!”

“大哥,這金蝠王分明沒安好心,想要栽贓給我們,不用和他們廢話,讓他們馬上離開!”

銀袍男子左側不遠處,一名臉蛋圓圓的黃衫少女脆聲說道。

聽到銀衫男子和黃衫少女的言語,金蝠王不由火冒三丈,若是沒有柳如夢在側,肯定會毫不客氣地大打出手。

幾千年下來,踏入弱水淵中的各族修士紛爭不斷,相互之間卻也有一個不成文的禁令,那就是,挑戰和廝殺只限於在同階修士之間,無論是妖王境界還是地仙境界,都不得隨意屠戮比其低一個大境界的修士,只有在對方主動挑釁的情況下,才能放手反擊。

若是不遵守這條禁令,沒人看見倒還罷了,只要有人看見並把訊息走漏,施暴者以及所在的族群就會被弱水淵中的所有修士群起攻之。

有柳如夢在身邊,卻只能是忍氣吞聲,聽柳如夢方才的言語,分明是在挑撥自己和風嘯鷹一族的關係,又怎會替自己保守秘密,訊息一旦走漏,不但風嘯鷹一族的族中長輩不會饒過自己,現下待在弱水淵中的幾位同階修士也找到了群起攻之的藉口。

若是這風嘯鷹一族的實力和金翼蝠一般,倒也不怕,只可惜,風嘯鷹一族的實力卻遠遠高於金翼蝠一族,如今更是有兩名地仙境界的存在。

金蝠王不得不把心頭的怒火一點點按捺下去,當然,若是能夠確定水生就在這大孤峰上,那就沒必要如此忍讓,直接捉了水生就走,別人即使想來找自己麻煩,也有辦法躲避,只要得到水生體內的先天真氣,別說進階到中期境界,就是直接飛昇到天界,也是大有可能。

想到此處,面色一沉,冷聲說道:“凌驍小兒,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本王可以不計較你方才言語中的不遜,不過,本王一向沒有多少耐心,給爾等十息的時間,沒有離開大孤峰者,死!”

話音未落,把體內神識之力瞬間向外全部放出,一道道白濛濛的光影頓時如同波浪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被這道神識之中蘊含的恐怖威壓驟然一擊,山峰之上的十幾名修士人人色變,腦中嗡嗡作響,體內氣血沸騰,幾名法力低下之人,身軀更是情不自禁地晃了幾晃,差點跌倒在地。

畢竟是差著一個大境界,金蝠王的神識之力又遠較普通的初階地仙要強上一些,就連馮驍都是眼前一黑,手腳一軟,長矛差點跌落在地。

洞府之外的禁制被這道神識一擊,嗡嗡作響,一陣劇烈漲縮。

金蝠王目光中不由閃過一絲狂喜之色,就連其身側的柳如夢也是神情一變,把目光望向了洞府所在的方向。

洞府之中,水生的臉色卻是難看之極,如果只有金蝠王一人,自己提前做下的手段還可以一用,現在分明又多了一位地仙境界的存在,自己貿然衝出洞府,可全無一絲勝算,一旦落敗,那是逃也逃不掉。

不過,風嘯鷹一族若是被迫離開此地,自己獨自一人面對金蝠王和那名女子,那就死得更快。

想要渾水摸魚、火中取栗,也只有此刻這一個時機。

心一橫,一道真氣沒入禁制令牌而去,“嗡”的一聲,白光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