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一道墨綠色光絲沒入男子體內不見。

白袍男子伸手向著令牌一招。一道火光閃過,令牌已然到了山洞之內。

這杆幡旗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魔寶,只可惜這名中年男子只是一名元嬰初期頂峰的修士,並不能施展出幡旗的全部威能。

四人之中,以白袍男子的神念最強,就連此人都無法發現對方的行蹤,另外三人更加不可能查詢到對手所在。

沉默,死一樣的寂靜,看不到的危險才是最大的危險!

白袍男子沉吟了片刻,左手一抖,祭出一隻靈獸袋來,銀光閃爍之間,袋中竄出一隻身長丈許全身銀光燦燦的巨鼠,巨鼠方一現身,一對漆黑的眼珠骨碌碌轉動不停,口中吱吱尖叫,嗅了嗅鼻頭,最後把目光望向山洞右前方一處黑漆漆的所在,身影一動,化作一道銀光撲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一百多丈之外,一枚碗口般大小的金色拳影準確無誤地擊在了赤紅色巨鼠身上,金光銀芒閃爍不定,拳影潰散,巨鼠卻也倒飛出十幾丈遠,吱吱尖叫,掉頭向著山洞中撲來,眨眼間落在白袍男子身側,蹲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傷勢欲撲。

白袍男子面色愈加難看,這隻銀光鼠可是六級妖獸之中最強大的一類存在,銅皮鐵骨,行動迅捷,沒想到,卻被對方一道拳影輕鬆擊退,而且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不敢再向前衝去。

暗自催動一項秘術,雙目之中突然精光四射,浮出一層淡淡藍光,隔著一百多丈遠的距離,白袍男子終於看清了水生的模樣,二十六七歲的黑衫男子,身材修長,長髮披肩,面容雖不算特別英俊,卻是稜角分明,一雙漆黑的瞳仁如同星辰般明亮,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衝著空中一招,一杆金槍不知道從何處飛落而來。

察覺到白袍男子的目光注視,水生臉上的笑意更濃,雙眸之中突然間迸發出一道道五色彩光。

二人四目相對,白袍男子腦中嗡的一聲巨響,正在散發出淡淡藍光的雙眸如同被灼傷了一般刺痛,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退後幾步,心神一動,令牌從頭頂之上落下,擋在身前。

夜色漆黑,其它三人雖然察覺到了水生的存在,卻無法用肉眼把水生的面容看得清楚,慌忙放開神識掃過,卻發現對方竟然只是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不禁面面相覷,疑竇叢生。

既然已然被這隻銀光鼠找了出來,水生索性不再隱匿身形,不慌不忙地伸手解下腰間幾隻靈獸袋,一一祭在空中。

四人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水生是誰,印象中,呂國並沒有這號人物,白袍修士回過神來之後,冷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攻擊我等設下的禁制?”

水生嘴角邊笑容不變,淡淡說道:“這話可就問得奇怪了,若是不破開爾等設下的禁制,又如何要了幾位的性命?”

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彷彿隨手就能滅殺了四人一般。

空中光影閃爍,五條十幾丈長的碧綠色蟒蛇從靈獸袋中竄出,在空中一一現出身影,無需水生吩咐,已然自行著石洞之中的四名天鬼宗修士撲去,百丈距離,那還不是傾刻就到。

綠油油的五對妖目,在夜色之中竟然泛出淡淡的紅色光芒,甚是詭異,看到五條碧鱗妖蛇蜿蜒扭曲的身影,高昴的三角頭顱,張開的大嘴,長長的獠牙,吞吐的長蛇,感受到妖蛇體內衝出的強大靈壓,那名紅衫女子不由花容失色,嘴唇顫抖,尖聲叫道:“我等與道友無怨無仇,道友此言何意?”

一條高階妖蛇倒還好對付,五條妖蛇同時撲了過來,而且其中還有兩條七級妖蛇,怎不讓此女心驚肉跳,能夠駕馭七級妖獸,不用說,對方也是一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這島上居住的人和爾等可曾有仇?爾等可以在密謀著算計他們,本座為何不能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