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自她到來的那刻起,早已改變了。

所謂的原定未來,知不知曉也沒關係,只要她還在就好。

掌心捂住胸口,亂跳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都不重要,都不重要。”你在就好。

驚心動魄的一晚,他輾轉反側到天明才勉強睡去。

大概是體諒他,師父師孃也未曾來叫過,任憑他睡到了正午時分。

開啟房門就看到師父正拿著笤帚在自己房門前晃悠,也不像掃地的樣子。

漆木山看他眼下青黑,還以為是因為他師兄的事心裡煩憂,好在人精神還行,他也悄悄鬆了口氣。

“喲,大少爺終於起床了?這不當天下第一就是鬆快啊,一覺睡到正午。”

李蓮花也看出師父明顯是擔心自己,才假裝掃地在門口晃悠,不同他別口角,轉頭朝屋裡叫喊。

“師孃,好餓啊~有沒有飯吃?”

漆木山一把丟開笤帚,叉著腰大喊:“你個臭小子,飯菜都是我做的,想吃我的飯你叫什麼師孃。”

“嘿嘿,那師孃可是一家之主,我可不敢越過。”

漆木山瞥了瞥房門,放低了聲音:“胡說八道,一家之主分明是我。”

李蓮花往後一仰,張開嘴就吼:“師孃~師父說唔唔唔。”

漆木山衝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死死瞪住他,大有你敢亂說你死定的意思。

“說什麼?”芩婆從房裡施施然走出來,看著逗趣的師徒二人,臉上也帶出笑。

漆木山又警告他一眼才放開手。

李蓮花忙笑著湊上去:“說他也餓了,想吃飯了。”

算你小子識趣。

“可不是,這飯菜都做好半天了,就等著臭小子起床,我早餓了。”

沒看師徒二人的眉眼官司,芩婆發話:“那就開飯。”

李蓮花立馬識趣衝進廚房:“我端飯菜。”

在家待了幾天後,漆木山再看不慣他成日懶懶散散什麼都不幹的模樣,一大早把他從床上薅起來,拉他去練武。

“師父,我這毒解之前可不能妄動內力,會折壽的。”

“那就不動內力,練練拳腳。”

漆木山內力全失後身體卻十分不錯,習慣了內力在身,他自然又重新練起了功法,一年過去,內力也恢復了不少,倒是比徒弟這天下第一好上許多。

“那萬一練著練著不小心動了內力怎麼辦,師父,你要不再收個小徒弟來折騰,你徒弟我現在可禁不住你磨鍊。”

說完,他還煞有其事咳嗽幾下,一副身體柔弱禁不住折騰的虛弱樣。

漆木山看他這樣也拿不定主意,正巧看到芩婆在一旁拾撿藥材,眸光一亮。

一把甩開糟心的徒弟,甩了幾個白眼:“罷了罷了,從今日起,你便同你師孃學學醫術好了。”

“啊?我學醫術?”李蓮花哀嚎一聲:“我哪裡是學醫的料子,師父你饒了我吧。”

“我知你自小聰慧非常,學武那般輕鬆,學醫自然也不差。”漆木山拍了拍他肩膀,很是看好他。

“芩娘,你就教教這小子醫術,省得他日後走出去又無知無覺被人下毒。”

李蓮花尷尬地摸了摸鼻樑,朝著師孃尬笑。

芩婆煞有其事點點頭:“說的是,這行走江湖武功再高也怕毒藥,瞧瞧那天下第一李相夷,不也栽在毒藥上。”

他忙為自己辯解:“哪裡是我不認識毒藥的問題,分明是身邊人的問題。”

“那就是眼盲心也瞎,不識得毒藥,也不識得人心。”師父伸手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就你這芝麻大小點心眼,這麼容易輕信人,沒被騙死算你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