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我就得無條件的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夜色一點一點涼下去,陸楷辰被她問得愣在原地,他輕輕的張了張嘴巴,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蕭可盯了他一會兒,慢慢的收回視線,手指輕輕地捋了捋身上的褶皺,毫不猶豫的轉身下車。陸楷辰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傾身上前去拉她。

手腕被他捏在手心裡,蕭可站直了身子,頭也不回的說:“你,還有蘇修堯,你們都自以為是的以為蕭可就得圍著你們兩個轉,你們在不假思索的干預我的人生的時候,有沒有……哪怕只是一秒,想過我的感受?還是說,在你們兩個的心裡,蕭可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蕭可根本就不配有思想,蕭可生來就應該被你們捏在手心裡隨意把玩?”

☆、第二十七章 醉酒

清冷的夜色裡,蕭可甩手而去的身影在外人看來,一定格外瀟灑。然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甩,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氣。

真是,只有她自己。

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以為永不磨滅的執念,蕭可也不例外。她可以忍受背叛與欺騙,可以忍受走投無路的無奈與彷徨,卻不能忍受自己的人格不被尊重。驕傲如斯,縱使做不到睥睨眾生,也要守住自己那僅有的尊嚴。

午夜的環海公路上車輛不多,蕭可一個人慢慢走著,夜風吹起她的裙角,冷豔非凡。

“蘇修堯、陸楷辰。”她在心底默唸這兩名字,嘴角噙著冷笑,一字一句的道:“你、們、就、不、怕、下、地、獄、麼?”

心裡正這般想著,包裡的電話適時地響起,蕭可以為是陸楷辰追來的,待拿出來看卻是遲緯。

“限你一分鐘之內過來投懷送抱,要不然明天的新聞頭條一定是環海公路上出現一具無頭女屍,疑似被人先奸後殺……”

遲緯那四處透著痞子氣息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進蕭可的耳朵,竟然帶著絲絲暖意。蕭可抬頭望去,大概十米以外的地方,那人一身黑衣黑褲斜靠在車門上,衣襟大敞,露著結實的胸肌,此時正叼著煙;望著蕭可笑的一臉淫/蕩。

蕭可收了線,快步走過去鑽進車子裡,這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遲緯嗤笑了一聲,發動車子,“有個不要臉的大半夜騷擾我老婆,我這不得以牙還牙麼?於是就馬上過來騷擾他老婆了。”

蕭可撇嘴,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少廢話!蘇修堯打給你的?”

遲緯聳聳肩,“我有說是他麼?你倒是對號入座了。”

被他下了套,蕭可恨恨的磨了磨牙,“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賤人!”

“唉——千萬別加‘們’,蘇大校是賤人,這我絕對舉雙手同意,可是我嘛,可一直都是二十四孝好男人!”遲緯笑嘻嘻的樣子,露著一口白牙甚是好看,“你可千萬別把我跟他同流合汙,我現在可是改邪歸正、立地成佛啊!”

蕭可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看他開著車,絕對會撲上去咬死這個說瞎話不打草稿的傢伙。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身邊就沒一個正經點的好東西?

蕭可暗自在心裡誹謗了一會兒,這會兒又拍了一把遲緯的胳膊:“唉,說正經的,我怎麼聽說你們在鬧離婚?”

遲緯神色轉了轉,還未等他想好怎麼開口就“嗷——”的一聲慘叫。那邊蕭可正一臉猙獰的擰著他胳膊上的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賤人!還說你不是賤人,我看就你最不要臉!”蕭可怒極。

“嘶……輕點輕點……你再不鬆手就要車毀人亡啦!”

遲緯倒抽著氣,終於把自己的胳膊從蕭可的魔爪下解救出來,這才道:“我敢以我的花容月貌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死活都要跟我離婚,我有什麼辦法?”

“花容月貌?”蕭可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