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聲音應該就是三個半要找的袁野,其聲音一響起攔路的三個壯漢就是臉色一肅,等袁野一句話說完為首那人立刻說道:“大人要見你們,跟我來。”說完三人同時轉身向後走去。

千歲憂立刻就跟著向前走去;指著三個半的飛劍在袁野開口說話時就消失了,他打量了一下週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也不說話,隨後就跟著千歲憂往裡走。

三個壯漢走了不到半分鐘就停下了,然後為首那人伸手一撩掀開了一道布簾,布簾後面有柔和的光亮透出,然後他回頭對千歲憂和三個半說道:“你們進去吧。”另外兩名壯漢這時左右一分也讓開了道路。

千歲憂走到布簾門前這才發現那裡懸掛著一道分開整座帳篷的黑布,因此千歲憂剛進來時覺得帳篷裡面黑暗,不過千歲憂完全想不明白袁野的帳篷中為什麼會用這麼一道幕布分開,但他也沒有心思去追究原因,一言不發地穿過了布簾。

穿過布簾後首先進入千歲憂眼中就是一個相貌儒雅的青年書生,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儒袍,頭上用一根碧玉簪彆著頭髮;面貌非常秀氣,乍看之下肯定會被人當作是一名秀麗的女子,但是眉眼神情卻透露出三分桀驁、七分煞氣。千歲憂第一時間就認定這人就是袁野。

袁野本來是閉目盤坐著的,聽到千歲憂兩人走進來的聲音立刻睜開了雙目、看向了兩人。千歲憂就覺得眼前彷彿有一道電光閃過似得,心中升起一種彷彿赤身裸體、被人看穿一切的感覺,不由得心中就是一驚。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不等千歲憂做什麼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弊處簡陋,請恕招待不周之罪。”袁野這時先開口了,“請坐吧。”

千歲憂左右看了看:袁野自己坐在一張長一米五、寬一米的毯子上,毯子兩邊各擺著六個淺褐色的蒲團,但這些蒲團並不是空的,而是坐著人的!這些人都穿著樣式類似的皮甲,並且都在閉目打坐,從千歲憂兩人進來後就沒有動過,顯然是不可能讓座的;除此之外帳中沒有任何的桌子、椅子、凳子等東西,這怎麼坐?千歲憂正想開口詢問三個半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隨後就拽了千歲憂一把,讓他也坐下來。這次來找袁野都是為了三個半,來到這裡後千歲憂的任務可以說已經基本上完成了,因此雖然心中不情願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順勢就坐到了地上。

“我知道你,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若能給予方便我不會拒絕。”袁野等兩人坐下就開口了,而聽他話中的意思顯然是知道千歲憂並非是奉應龍之命來的,不過也沒有挑明。

千歲憂沒有回答先看了三個半一眼——三個半先前只說想找袁野求寶,但卻沒有說明寶物的名字,千歲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難道直接就說我來要你的法寶嗎?他和袁野一點都不熟悉,更談不上什麼交情,對方怎麼會隨便把自己的法寶送人?更何況那法寶肯定不一般,否則三個半也不用跑得飛龍營中來找袁野這麼一個陰神期的元神真君了。

“我們此來是想向真君求取一件法寶。”三個半以為千歲憂是不想開這個口,因此他就開口了,並且直接就說明了目的。

“哦,你們想要什麼法寶?”袁野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了千歲憂一眼就把目光轉到了三個半身上。

三個半見袁野沒有直接拒絕立刻就是一喜——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想見袁野一面都不可得,更不可能求得法寶(即使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但如果這樣開口就要法寶恐怕也會被當即拒絕,而現在袁野沒有一口回絕那就有了餘地,剩下的無非就是要付出多少代價的問題了)。三個半強抑喜意開口道:“我想求取的是天機鏡,因為我得罪了某些人,他們有卜算道法可以算出我的位置,然後加以追殺,所以我想求得天機鏡混淆天機。”

“你倒是訊息靈通,竟然知道我手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