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我們都下了,還有幾人能買他們的賬都是個問題。”劉豐微皺著眉頭,現階段最讓他操心無疑就是他的前程,這次競爭區長的位置。也算是想趕最後一趟末班車,若是沒能如願,他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在這個位置就到點了。

邪敏軍等這些平日跟他走的比較近的一些局機關負責人也在密切關注著他的進展,若能上去,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自是皆大歡喜,若是失敗的話,在這些人當中的威望就要大打折扣了,他的年齡擺在那裡,今年已經五十四了,這些沒上去,以後也沒什麼機會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要買他的賬。

“又在為區長的事煩心吧?”老伴看了劉豐一眼,也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要我說你的年齡也不小了,何必再去跟人家爭什麼,那個蔣副區長年紀輕輕的,才四十出頭,我聽人家說他好像都被內定了,你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再說家裡也不缺什麼,你就是退了安享晚年也能過上好日子,強求那麼多幹嘛。”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劉豐不以為然,心裡終究覺得女人永遠不懂男人在政治上的追求,走到了這個位置上了,有機會搏一搏,又有誰會輕易甘心的放棄?許是想到老伴口中那個蔣軍內定的事情,劉豐頗有些不悅,“那個蔣軍內定你又是聽誰說的?那些人都聽風就是雨的,就知道亂嚼舌根。”劉豐知道自己老伴經常去跟機關大院的一些熟人去串門,人到老了,就喜歡找人聊聊天說說話的,又都是家裡在政府機關工作的,能聊的話題也多。劉豐聽到蔣軍被人內定的說法,儘管知道這些多是謠傳,依舊是感到有些不耐煩,據他所知,市裡的領導根本就還沒決定下人選,有人看好蔣軍,希望選一今年富力強的年輕幹部上來挑大樑,也有人提出相反意見,城南區現在正處在一個快速發展的階段,應該挑一個穩重而又經驗豐富的老幹部上來,市裡領導的意見並不一致,這也是劉豐現在仍抱著希望的原因。

“前幾天還去拜訪了張副書記一次,他的態度很模糊,也不知道是否會表態支援。”劉豐回想起了前晚去拜訪市委副書記張工良的場景,心裡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以前有在張工良手下作過,他也是利用這個名義去拜訪張工良,但終究是關係不近,張工良的態度並不是很熱情。

“好了,吃飯吧,肚子也餓了。”劉豐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心裡的患得患失也只有他自己蔣楚。

走到餐桌前的劉豐聽到隨手放到沙發上的手機響起來,眉頭登時一皺。下班的時間讓自己的下屬除非有什麼大事,否則就儘量不要打擾,此時電話響起,再加上剛才跟老伴說話的一些不舒服的情緒還在影響,他的煩躁也可想而知。

“是誰啊,這時候打來,真會挑時間。”老伴聽到手機響,也是有些不悅。

“不知道。”劉豐微微蹙著眉走向沙發。

手機上顯示的號碼並無姓名,這意味著打來的人不是他手機存的號碼,劉豐眉頭皺的更緊,下意識的就想按掉,既然可能是不認識的人打來的,那很有可能是求他辦事的人,劉豐對這種電話就有點不想理會。

“要不是什麼要緊的電話就別理會了,白玉忙碌了一天,晚上還要來打擾。”

老伴的話讓劉豐原本有些許遲疑的態度一下子就摁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工良一下子愣了愣神,拿著電話一眸子發呆,劉豐竟敢掛他的電卑這這真的是有點膽大包天了。

心裡的怒火一時有點燃燒。一個市委副書記的電話被一個副區長給摁掉,可以想象,張工良感覺自己好似被對方抽了一耳光子,竟然無視他這個市委副書記。

這種想法也僅僅只是一閃而口,;是劉豐對仕塗只經不抱希望,純粹抱著年齡到點就捌法,張工良倒是真懷疑劉豐有膽子掛他的電話,但前晚劉豐還恭謹的上他家拜訪,對區長的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