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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您年紀大。”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叫他還能聽見炭盆燃燒時發出的那一陣輕微的噼啪聲響,亦如爆開在心頭的一陣笑意。他在人前向來是矜貴而莊嚴的,此時也只能告訴自己,他沒笑,此時斷不能出去笑半天再進來。
他只能微微側首,含笑看著她。這是呆蠢還是大愚若智呢,他愈發猜不透了。避重就輕,這般熟稔的手法,倒叫他微微吃了一驚。也不去管那些書,裴啟旬徑直走到她跟前。炕上就這般大小,他的身子攔在炕沿之上,便將她籠罩在一片小小的天地裡。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眸子盯著她的眼睛。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水眸清澈明亮,他承認,的確令他怦然心動。
他似乎是提高了一些聲音,但也不過是些許起伏,仍舊沉住了氣:“對,本王年長,因而本王更有資格去坐定這江山,你懂嗎。”
上一回女兒被奪,他還可以推說是衝動,但這一回將謀反的心意這般直接地坦露在她面前,裴啟旬也不是不緊張的。像是害怕聽到她的回答一般,也不管城澄究竟願不願,他突然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薄唇。
☆、第1章 。1
第三十四章交心
她已儘量小心翼翼,試圖避開敏感話題,但他終究不是那般好糊弄之人,到底還是動了些氣。這氣,不知是對她的“糊塗”,還是對那看似只有一步之遙,卻遙不可及的皇位。
說話間,兩人間距離突然拉近,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霸道,強勢,不容置疑。這是他第一次吻她,城澄緊張至極,心臟驟然收緊,彷彿被人狠狠攥住。
她的唇瓣一如他想像中的那樣柔軟,好像水做的一樣。可天下至柔之物,莫過於水。古人所言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大抵便是這般道理。他太貪戀這份美好,捨不得分開,也不想分開。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但覺發香攢動,讓人不自覺地閉上眼,沉迷其中。她既然為他的王妃,他自然吻得——他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然後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的雙手本能地想要推阻,最後卻只是抓住了他有力的雙臂。
她在心裡不停提醒自己——城澄,他是你的丈夫。所以她閉上眼睛,任由他肆意掠奪,盡她所能,也給他些許回應。直至幾乎喘不過氣,她才哀求似的輕喚:“王爺……”
她仍是不自覺的動彈,好似一昧的想要掙脫,又好似不願放開。只不過他的力道要遠勝於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她便動彈不得。自唇邊吻向耳根,自心動漸入難耐。此時的城澄彷彿鮮妍的花兒,承載著清甜的露水,待他採擷。
他不明她的心意,城澄卻知道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敞開心扉。雖是出身風月之人,卻並非生性水性楊花。不過短短數月,要她全心愛他,還是太過勉強。但如今,木已成舟。她想試一試,和他一起好好地走過這一程。
榮王雖不懂女人,但並不遲鈍,她在牴觸自己,他很快就發覺,心中不免有幾分喪氣。手上動作緩慢幾分,但並沒有停下。輕褪腰封,只留下薄薄的一襲中衣。他苦笑著在她耳邊低語:“本王又不是虎豹狼豺,有這麼害怕嗎。”
他不是什麼虎豹狼豺,甚至還時常是副笑模樣,可事實上他遠比豺狼虎豹來得可怕。當然這話,城澄只敢在心裡想想,說出來,激怒他,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屋內燒著地龍,燃著銀炭,按說並不算冷。可能是因為緊張,她的雙手都涼得跟冰一樣。她想了想,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抬手摟住他頸,似是撒嬌:“我冷……”
他有些意外,心裡卻受用得很,柔軟的一塌糊塗。玉肌微露,皓齒相依,指尖觸碰之際,的確能感覺到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