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白若嫻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楚瀾君,心中微微一悸。他溫柔的笑容從不是面對她著,即使如此,白若嫻還是覺得心滿意足了。他

有著天下最高的地位,有位深愛著他且傾國傾城的女子相伴,還有著忠誠的眾臣們,他應該很幸福了。白若嫻的嘴角不禁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心中的落寞之有她自己清楚。

葉離涵坐在楚瀾君身邊,皇子被宮中的奶孃抱下。待一切禮儀結束,歌舞昇平時,她傾了一杯酒,站起身對著白若嫻說道:“白將軍可是祁國的功臣,本宮且敬你一杯。”

她眼中帶著笑意看著白若嫻,白若嫻拿起案上的杯盞,沒有去看葉離涵的神情,她恭恭敬敬地對葉離涵行了一禮,然後將杯中酒飲盡。

她到底是不勝酒力的。一杯清酒入腹,白若嫻便覺得有了幾分眩暈,待葉離涵坐下後,她才隨之回到自己的位置。可人情世故總是由不得她,一國之母都為其敬酒了,大臣們也不能幹坐著。

楚瀾君一聲不吭地看著白若嫻一杯杯酒灌下去,指腹輕撫著杯上的圖騰。

她有心事……

楚瀾君的眸中有些波瀾,見到她真的要醉了,他終於說道:“各位愛卿別再為難白將軍了。”

於是,白若嫻手中的酒杯停下了,她出神地看了楚瀾君片刻,然後無力地將酒杯放下,保持著最後的清醒說道:“臣醉了,可否先行退下?”

楚瀾君瞥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允了:“夜深了,留住宮中吧。”

白若嫻住在離宸和殿不遠的玉華宮中,她將蠟燭一根根點亮,直至將整個大殿全部照亮。她不僅僅是人醉了,心也跟著醉了,眼前的燈火越來越朦朧,白若嫻趴在床榻邊,撫摸著柔軟的被褥,喃喃自語道:“你知道嗎,他對我笑了……”

說話間,一滴溫熱的淚水悄然消失在兩鬢間。很可悲不是嗎,如此的卑微我,就這樣深愛上了著你……

楚瀾君推門而入的時候,白若嫻坐在冰冷的地上,趴在床榻邊,睡得很沉。

他輕輕地撫摸過她粘有酒氣的唇,看著她睡夢中淡淡的笑意,有一瞬間想把她擁進懷裡。白若嫻低喃了一聲:“主上……”

楚瀾君的手愣在了那裡,他注視著她的神情,良久,將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第三日,白若嫻向楚瀾君請辭,邊關不能沒有人鎮守,所以,她必須要回去。

楚瀾君瞥了眼跪在殿下的人,批改著奏摺的硃筆從未停止,也不知他沉默了多久,樣子有些心不在焉:“沈陌遲的傷已經好,你就京裡吧。”

“主上,沈將軍中的是毒,倒是……讓他再休息些時日吧。”白若嫻悄悄看了一眼楚瀾君的面容,心中有些慌意,她害怕自己會太過迷戀他,竟想要逃離。

楚瀾君的硃筆頓了一下,他終於正眼看向白若嫻,將奏摺合起,硃筆重重地按在桌子上:“什麼時候起,你開始教自己的主上做事了?”

“臣逾越了!”白若嫻急忙說道,再也不敢多出一句話。

她的頭低得很低,但依然可以察覺到她的緊張,楚瀾君有些覺得好笑,他是洪水猛獸還是怎的,就讓她如此畏懼?表面不將情緒外露,只是命令道:“過來。”

明顯覺得白若嫻的身子顫了一下,但目光還是逼視著她,楚瀾君手指輕擊著案面,直到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白若嫻握了握自己的衣袖,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去不料被他拉進了懷裡。

霎時間,臉上浮現了紅意,她握著自己的衣袖,將身子往後靠些,不敢貼進他的胸膛。楚瀾君見她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眉頭很不滿的皺了一下,他將她逼到桌案邊,直到她無法逃離,才緊緊地將她擁住:“有沒有想朕?”

白若嫻低著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