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說話,就這麼坐著。又沒辦法對這個女人真生氣,雖然說懷了自己的孩子這種事可以開玩笑,但分手那句話,卻絕對不是玩笑。嘆口氣,輕聲唱起來,“…想問為什麼,我不再是你的快樂,可是為什麼,卻苦笑說我都懂了…”

“你唱歌真難聽。”六月忽然說著,看杜翰文翻了個白眼,攤攤手,開啟一罐啤酒,“你繼續。”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我懷念的是爭吵以後還是想要愛你的衝動…”

唱歌不好聽的杜翰文還是依然唱著,從我懷念的開始,身旁這個女人,眼淚就像下雨一樣。電話聲響起,六月看了眼,直接掛掉關機。

“其實沒必要,有什麼問題,大家溝通的話,是可以解釋的。有些事,你不說出來,他也改不了。”終於看不下去了,杜翰文決定勸一勸。

“這世上有些事改變不了。”六月放好手機,擦了擦眼淚,“比如說命運。”

唔,好吧,看起來不像是什麼狗屁倒灶出軌劈腿的事情,那自己就沒法勸了。遇上關於什麼現實或者是家庭因素,這就是兩個人自己的事情了,要麼挺過去,要麼分手。

兩個人坐在公路邊,喝著啤酒,看著偶爾過往的車輛,消耗著白日青春。聽六月講述著自己的故事,雖然有些自己也瞭解,但聽本人在身旁講述,的確是不一樣的感覺。出生在一個奇葩的家庭,爹不疼娘不愛,從記事起就是個被放養的女孩。這麼漂亮一個小姑娘沒走上歧途,就覺得已經是個奇蹟了。相比之下小時候偷個東西,對於六月來說看起來都覺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這個缺愛的姑娘,每段愛情看起來都像是在飛蛾撲火。在不斷填補自己對於愛無盡的需求之中,受到的傷害也遠遠超於常人。不知道為什麼分手,杜翰文沒興趣問,幫別人承擔痛苦,還不能幫助其解決事情。這份痛苦是會傳染的,顯然杜翰文不想自己也變得同樣悲傷。

唯一能幫上的忙的,大概只有把啤酒分擔一點,這傢伙少喝一口,起碼能清醒點。

“你電話響了。”六月又踩了一腳,杜翰文吸著冷氣,拿出電話,“我聽見了,不用你提醒。”

“心如姐。”杜翰文打了個招呼。

“去哪了?”心如姐簡短的問著。

“唔,放鬆一下,來山上吹吹風。”杜翰文沒敢說實話。

電話那頭語氣柔和了不少,“這幾天不要到處跑,我給你安排了媒體採訪,晚上八點前,趕的回來嗎?”

“一定要嗎?”杜翰文知道事情的關鍵並不是趕不趕的回來,而是要不要回去。

“儘量。”心如姐語氣很重,但還是儘量婉轉。

“那好,我現在回去。”還是知道事情緊迫性,特別是這類話題事件,事情剛發生時候是時效性最強時候。再發酵,基本這事兒就跟當事人無關,會質變成一個社會討論性質的問題。

心如姐滿意了,聲音都帶著笑意,“剛剛陳昇接受了媒體採訪,說了些話。稍後我把採訪內容給你資訊發過去,你看看。公司給你一些問答範本,仔細記一下。當然,最好在回到公司之前,不要透露實質性的東西。”

“我懂。”杜翰文點著頭,這些事兒還是明白的。

“注意安全,也不要太急,安全第一。”心如姐最後還叮囑著。

掛了電話,看六月在一旁不屑的笑,“幹嘛這麼苦大仇深的,對心如姐有意見?”

“這就是命運,命不同。好命歹命,你就是好命。”六月捏著易拉罐,咯咯直響,“還注意安全,這是老媽在叮囑兒子吧。”

“安啦。”杜翰文站起來,把手伸給六月,“那天晚上,我說,如果這個通告我賺五千,就分你一半。是我把你介紹給公司的,如果對公司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