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嗎?”衛子君試探問道。

見他閃爍不定的目光,她知道,這話並非出自真心,於是失笑道:“等我安置好他們,就過來。”

入了夜,衛子君見阿史那欲谷已經熟睡,便輕輕的走出牙帳。

剛繞過一排附離,就撞見立在那裡的三人。

“怎麼不去睡覺?都杵在這兒做什麼?”衛子君問著二人,又看向賀魯,“你怎麼也在這兒?”

賀魯冷著臉轉過頭去,迭雲卻不依不饒地扯著她的衣袖,“你為什麼要陪人睡覺,你說!”

衛子君一把捂住迭雲的嘴,“有事回去說!”又瞪了一眼劉雲德,挺大個人怎麼如此不懂事?

一直把迭雲拖回帳中,才放開他的嘴,“還說你是大人,不顧場合的亂叫,再說上兩句你就等著坐牢吧!”

“不說說你自己,水性楊花!為何陪別人睡覺,啊?你說!你說!”迭雲狠狠扯著衛子君的手腕,急切搖晃。

“迭雲!你會弄疼她的,先放手,我倒看她如何解釋!”劉雲德上前掰開迭雲的手。

衛子君氣得笑了出來,“我陪誰睡覺?我好好站在這裡,又陪哪個睡覺了?”

“你。。。。。。”迭雲想了想,也是啊,她這不是出來了嗎?疑惑的目光看向賀魯。

衛子君順著迭雲的視線看去,見賀魯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由氣道:“你怎麼也跟進來了?又是你的讒言!不知你一個大男人何以如此喜歡嚼舌根!”

“難道不是嗎?幾乎全西突厥都知道你晚晚陪伴君側,你到帳外隨便捉一個進來,看有誰不知!”賀魯冷聲道。

“但你也去問問守在帳外的附離!我是否晚晚回到自己帳中睡的!”衛子君的聲音帶了一絲怒意,她這黑鍋背得都要窩囊死了。

若在平時,她不會解釋,這許多日,她都不曾做任何解釋,但在迭雲面前,她必須解釋。

幾人聽她這樣一說,都靜了下來。

但賀魯的聲音突又響起:“那又如何,做完該做的事,去哪裡睡還不一樣?”

“你。。。。。。”衛子君壓下怒氣,眯起眼眸,冷聲道:“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話被可汗知曉會怎樣?”

“我知道左賢王不是告密的人!所以我並不擔心。”

“你對我瞭解又有多少?如果你真的瞭解,也斷不會說出今日的話。”

賀魯聞言,愣了愣,聽那略有微怒的語氣滿是無奈,難不成他真的誤解了他?

賀魯雖是信口開河,但有些聽的人卻當了真,起碼那毫不知情的迭雲便是一個。

“你說!你都做什麼了?”迭雲又抓住了衛子君手腕,那架勢,宛若捉姦的妒夫,面孔上卻又帶著令人心疼的青澀。

衛子君真的很想發怒,想一把甩開他,但她有怎能傷他的心,只好軟語道:“我能做什麼!如果做了什麼,我又怎會還是左賢王,還是一個男人?”

這樣露骨的暗示,他總該明白了吧。

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怕,但對猶如親人般的迭雲,她一定不能讓他誤解。她心疼他,心疼到不能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終於,迭雲似是想通了什麼,露出兩排小牙,“那你也不與外面解釋一下,便這麼讓人誤解。”

“解釋又有何用?誰會相信?越描越黑,不如不去說它。”

“那你為何每晚都要去他那裡?”劉雲德壓抑著心頭那股怨氣問道。

“哎!這個。。。。。。說來話長。。。。。。都是我娘。。。。。。”衛子君嘆了一記。

“你娘?”

“是啊!當年。。。。。。”衛子君突然頓聲,向賀魯道:“你出去!”

賀魯聞言,並沒有出去,反倒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