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上前,掩護著司馬相撤出。瞭然大師很有風度,只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並未追趕。

離開濟南以後,司馬相一直沒有遇到強勁的對手,即使偶有麻煩,路橋蔭和彭玄一也足以應付,因而並未覺得身上有事。將至薊州,司馬相心有不甘,打拳發力時忽然覺得身上經脈阻塞,竟然使不出多少內力,這才驚覺出了大事。】

司馬相說完經過,垂頭嘆道:“那少林和尚果然不凡。我自以為武功了得,卻傷不到他分毫,反倒被他出手製了。想想他也算手下留情,要不是大和尚心懷慈悲,我怕是凶多吉少了。”吳秋遇心裡默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心想:少林寺的高僧果然都是慈悲心腸,已經見過的了改大師如此,司馬教主口中的這位瞭然大師更是如此。

吳秋遇說:“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聽說師公翁求和請少林的瞭然大師來,只是為了研習武功,並不是為了對付北冥教。”司馬相說:“這個我後來才弄明白了,只是當時被人哄騙。”小靈子說:“查到是誰報的假信了嗎?”司馬相搖了搖頭:“還沒有查到。此人用心險惡,故意設計引我去跟翁求和爭鬥,實為武林一害。”說完,略顯疲憊。

小靈子在吳秋遇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吳秋遇對司馬相說:“司馬教主經脈初通,還需靜心調養幾日。我們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司馬相攔道:“別急著走啊。此番你們幫了我大忙,也算是北冥教的恩人。我還沒有所表示,甚至不曾盡地主之宜,哪能讓你們就這樣走了?”彭玄一也說:“是啊,秋遇兄弟。萬一這幾日教主還有何不適,我可應付不了。還請秋遇兄弟多留幾日再說。”吳秋遇看了看小靈子。小靈子說:“既然司馬教主和彭大哥都這樣說了,咱們就再住兩天。等司馬教主徹底好了,放心了,咱們再離開。”彭玄一大喜。司馬相卻聽出小靈子話中有話,略顯尷尬。彭玄一說:“教主剛剛恢復,需要休息。我先陪你們到外面走走吧。”小靈子和吳秋遇也不想悶在洞中,欣然答應。

三個人出了山洞。小靈子問彭玄一:“司馬教主在這裡住了多久了?”彭玄一說:“一年多了。”小靈子問:“教主為何不在掛月峰總壇坐鎮,卻要住在這樣的山洞裡?”彭玄一說:“你們有所不知。雖然中原武林沒有找北冥教的麻煩,但是北冥教內部卻並不太平。”吳秋遇和小靈子對看一眼,都不明白怎麼回事。

彭玄一繼續說道:“我們教主以前是駐守白頭山的堂主,後來遭遇火山噴發,堂口一夕覆滅。幸虧當時司馬教主出門巡查不在山上,才躲過一劫。後來老教主病重,讓長老們推選繼任教主。教中長老多有私心,爭執不下,最後便選出沒有根基的司馬堂主來當新教主。他們並非真心擁戴,只是想讓司馬教主當個傀儡。不過他們想錯了,司馬教主是個有大志向的,豈肯受人擺佈?他在繼任之初表面迎合他們,卻暗中規劃振興北冥教的大事。路長老我們都佩服他,漸漸站到他這一邊。可是教中仍有很多人,包括幾位有勢力的長老,仍不把教主放在眼裡。他們暗中串聯,始終盯著教主,一旦他有什麼閃失或把柄,難免不會群起作亂。前幾年他們懾於教主的武功,倒能勉強維持。這兩年教主的功力日益下降,擔心被他們看出來,就移居此處。”吳秋遇和小靈子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彭玄一繼續說道:“路大長老和我輪流守衛教主,並派人四處尋找名醫,尤其是尊師濟蒼生的下落。可是奇怪得很,我們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吳秋遇想起當初跟師父下山時,在感生祠見到那個李袖,開口問道:“李袖是不是青衣堂的人?”彭玄一一愣:“你見過李袖?”吳秋遇說:“我跟師父剛下山的時候,在山西孟家灣的感生祠,有個叫李袖的人來找我師父。還沒說幾句話,又來了一夥人,圍住院子用弓箭亂射。好像李袖認出了他們,但還是被射死了。我們僥倖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