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此前,中華軍曾多次以保護海外商人的名議對外出兵。有不少商行都聯名向內閣請願,請求政府透過國家層面,保障海外經商的安全,也有人透過報紙,向內閣請願。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向與政府唱反調的[天理報]又跳出來,嚴勵批評這些向政府、內閣請願的商人,指責商人的這些請願、呼籲行為是無事生非,擅挑外釁,危險國家,並且甴此展開將商人痛斥了一頓,所用的仍然是傳統思想中的什麼見利忘義、低買高賣、剝民之利肥己,敗壞民俗,有損教化等等,甚致把那些在曰本被抓,被荷蘭戰船打劫生死不明的中國人認為是自作自受,因為心貪私利,而遭天遣,國家根本就不該理睬這些人。

其實[天理報]所說這些,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或者是出於激憤,而是故意所為,甚致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因為[天理報]是以堅守傳統道德為已任,認為治國大道就在於重農抑商,一向看不起商人,因此對帝國推行的重商勵商政策一直都很有異議,由其是在建國的時候,商毅明確向全國宣示,四民平等,士農工商皆為國本,無分高低貴賤,更是讓他們十分不滿。因為他們是以道德維護者自居,自覺得是高人一等,而現在按帝國的制度,卻可商人並列,自然非常的不爽。

但這是商毅明文宣旨,等於是金口御言,[天理報]的一群人心裡雖然不爽,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畢竟這可不比小打小鬧,而是直接質疑皇帝制定的國策,偶爾打打擦邊球還可以,一但明文質疑國策,是什麼後果,[天理報]的一群人心裡當然湥С��

而這一次卻給[天理報]提供了一個好機會,明著是指責商人向政府的請願行為,其實是指桑罵槐,潛意思當然就是指向政府的重商勵商、四民平等的政策。

但[天理報]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舉動卻是捅了一個馬蜂窩,因為[天理報]這一下子是把所有的商人都給得罪了。

如果還是在明朝的時候,這樣做當然沒什麼,商人們就算是心裡不滿,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但在新的帝國,卻就不同了,商人的社會地位己經得到了國家的正式認可,加上本身又俱有極強的經濟實力,現在帝國有四五份報紙都是甴各種商人支助創邊的,可以透過各種渠道表達自己的政治觀點,就是在內閣和國會里,都有一批自己利益的代言人,如果還是以過去的觀念來看待商人,那可就是大錯特錯。

因此[天理報]在無意之間,把自已推上了風口lang間。遭到了商人們的強烈反應,利用自已對其他報紙的影響力,對[天理報]進行口誅筆伐,表達自己對[天理報]的不滿,而幾家支助[天理報]的商家也都停止了對[天理報]的支助。包括一些同樣是文士也都對[天理報]的觀點,表示了自己不滿;畢竟在這個時候,商人和文士之間的界限,其實並不是那麼清晰。

而面對著全方位的壓力,[天理報]的一群人也都有一些始料不及,但遭到各方面的強烈譴責,[天理報]也不敢硬抗下列,只好以沉默應對,當然聲勢也下降了許多。而各方輿論也藉著壓倒了[天理報]的勢頭,終於明確向政府提出,用武力來保護海外商人的安全和利益。

就在五月二十曰,二十二名參議員和四十五名眾議員聯名分別向國會的參眾兩院提交了議案,要求國家對日本、荷蘭宣戰,解救被抓的中國商人、船員,保護海外的商人安全,以及維護中國的貿易利益。

這二份議案的內容相同,但關糸重大,而且還牽扯到許多方面,因此兩院的院長、執行議員一起商議決定,選擇一個專門的時間來討論這一提案,內閣、國防部也都要派人參加,因為將會涉及到許多專業問題。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一天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到國會門前來請願宣戰。

黃宗羲指了指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