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背道而馳。

幾天後,袁柚媛見到隔壁的陶府開始在佈置喜氣的紅燈籠,就連外頭也貼上大大的囍字。

在酒樓的最大好處,就是有些訊息會不脛而走,她連去打探都不用,就能聽見客人都在討論。

陶府在京城是大戶人家,每一次辦喜事都是熱熱鬧鬧的,還記得上一次陶府二小姐出嫁時,陶府還特地在香江酒樓開了三天的宴席,宴請街頭巷尾的鄰居。

「聽說這一次是陶府的大少爺要成親。」

當袁柚媛正無聊的待在櫃檯裡幫袁老爹盤帳時,聽見了前方一桌的兩位公子正在低頭交談。

「陶府的大姨娘果然好手段,我聽說那新嫁娘的身分是大姨娘的遠房甥女,前些日子進府,原來就是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啊!」灰衣男子呵呵笑了兩聲。

「你懂什麼?」另一名綠衣男子也哈哈一笑,「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從陶府的夫人去世之後,陶老爺雖然不斷納妾,但是始終沒將大姨娘扶正,她肯定十分鬱結,想必今生沒機會爬到正位,只好將表甥女弄進府裡,成為大少奶奶,左右都是自己的人。」

「這大宅子裡的人心思多如牛毛。」灰衣男子喝了一口酒,又忍不住開口,「不過陶府的大少爺素來不是與酒樓老闆的千金袁姑娘走得挺近的嗎?如今他要成親,那她怎麼辦呢?」

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目光落在袁柚媛的身上。

她假裝沒聽見他們那大嗓門的對話,低垂著小臉,看著帳簿上的數字。

然而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雖然待在酒樓裡,但是她的心早已飄遠,此時巴不得番強到陶府去一探究竟,也想奔到陶轅硯的面前,跟他問個清楚,是不是真的要與黃紫薇成親了?可是想歸想,她連去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害怕聽到真實的答案,於是就一直當逃避現實的埋頭鴕鳥。

她佯裝沒聽見他們之後的談話,臉上的表情表現得十分淡定。

倒是一旁的袁老爹不時側著頭,注意女兒的表情,這些日子以來,女兒像是變了個人。

原本食量很大的她,每餐的一碗飯竟然都吃不完,就連酒樓裡廚子做的點心也不再讓她感到興奮,連試吃時都表現得興趣缺缺。

他與妻子一度以為女兒生病了,可是後來妻子卻搖搖頭,要他別管她,有些事情必須等到女兒自己想通。

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而這個系鈴的人就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把話說死、把結打死的,若自己不想通,其他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也是沒有用的。

感情最珍貴的地方,就是彼此相知相惜。

若有一方不懂得珍惜,那麼就算得到這份感情,恐怕也是無法持久的走到最後。

而他們是她的爹孃,不管女兒作了什麼決定,他們做爹孃的最大支援,就是尊重女兒的決定。

這時,酒樓的門口出現一位稀客,是陶府的王總管。

「袁老闆、袁姑娘,午安。」王總管朝他們頷首一笑。

「王總管,真是稀客。」袁老爹面帶笑容,連忙迎上前,「許久沒見到你了,想必這些天陶府忙壞了吧?」

「呵呵……」王總管笑了幾聲,若有似無的望向袁柚媛。「確實挺忙的。大少爺臨時決定要在府裡辦喜事,這些天府裡的下人正加快手腳辦妥呢!這次老爺雖然無法趕回來,但還是依照舊習,要在香江酒樓開三天的宴席,宴請街頭巷尾的鄰居。」

「這麼趕?」袁老爹有些吃驚。

「大少爺說怕夜長夢多,趕緊把婚事辦一辦,才能了卻他心中的掛念。」王總管慢條斯理的說著,又有意無意的望向袁柚媛。

此時的她說不動容是騙人的,連唇瓣咬得紅腫都不自知,每聽進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