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王氏的確也沒有殺害卞老漢的動機。

這件案子到了現在,又斷了線索!

旁邊,王淵此時又問道:“此事可曾入第三人之耳!”

“沒有,沒有第三人!”

王氏連忙擺手,王淵當即神色一冷,旁邊衙役再次上板子,王氏熬不住,頓時供出了一個姦夫!

那是個姓馮的書生,叫馮奇。

蘇真面對著這意料之外的結果,不禁面色一呆“殿下,莫非是這個馮奇頂替了鄂生強求作惡?”

當下,再次下令,讓周吳兩個班頭前去仁和縣抓人,抓人的同時,蘇震不僅將目光望向王淵問道:

“殿下,你怎知這王氏還會有姦夫?”

王淵便道:“這王氏如此年輕貌美,料想窺視她美貌的不少,再見其舉止,不像個老實的,十有八九另有相好!”

“殿下真是目光如炬!”

蘇真此時不禁感嘆,對眼前這位升王殿下,更是從心頭生出一絲敬服之感。

這位殿下年紀尚輕,卻不差那些在衙門混跡打滾數十年老公門半分!

王淵並不作色,而是依葫蘆畫瓢,再次單獨審問卞胭脂,同樣稱:“王氏已經供出了一切,再不從實招來,便以疑犯協從論處!”

卞胭脂聞言,心頭大亂,再加上王淵說出王氏和胭脂當日約定之語,便讓胭脂再無僥倖。

當下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細節說出來。

原來和王氏約定的幾天後,夜晚的確來了一個人,自稱鄂生,摸上她的閨房,在她閨房內私會,那人一上來就就將她摁在了床上,十分粗魯,卞胭脂心下生疑,便將這“鄂生”推開。

不過那“鄂生”並不願意就此作罷,好在她拼命反抗,並且聲稱要大喊才作罷。

不過臨去之前,聲稱怕她後悔,便奪了她一隻繡花鞋作為信物,讓她不能反悔。

卞胭脂又驚又怒,又擔心說出此事會毀了女兒家的聲名,便是未曾提及此事。

“看起來這個叫做馮奇的書生十有八九便是疑兇!”

出聲的是旁邊的王推官。

杭州府作為節度州府設有節度推官,觀察推官各一員,這王推官就是節度推官,主管各案公事,和一些尋常州府的判官一樣。

王推官也是進士出身,不過是上一屆的二甲進士出身。

能以二甲進士出身,進入杭州府任推官,也算是有些門道。

按理說,這位王師德王推官算得上王淵科舉一道的前輩,理當親近,不過在王淵看來,這位王推官資質平庸,自身能力只能算是勉強,而且性子王淵並不大喜歡。

自身能力不強,反而恃才傲物。

聽到王師德的話語,蘇真搖搖頭說道:“此事還得等馮奇到堂之後!”

蘇真經驗豐富,他知道許多事情沒到最後,不要輕易妄下結論,否則到時候打臉只會自己難看!

……

第二天後,周吳二位班頭便是將馮奇抓捕歸案,這馮奇得知老相好被抓了之後,躲了起來,周吳二位班頭動員了不少衙役搜捕,才將這廝抓到手。

“做得好,將這廝帶上來!”

看著周吳二位班頭這麼快的時間將馮奇抓回來,蘇真大喜,這算是給杭州府衙門長臉了。

想來此事,足以在這位升王殿下眼中加分不少。

只是令出乎蘇真,王推官意外的是,還沒怎麼上大刑,馮奇就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冒充“鄂生”進入卞胭脂閨房裡的的確是他。

他和王氏很早就有往來。

當日他和王氏事後溫存的時候,王氏向他提及過此事,還嘲笑卞胭脂太高,他當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