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的城市才會購置這麼多,滿大街都是,別的城,可能只有城主府裡有幾盞吧。

在路燈無法照亮的一個街道角落裡,一個瘦弱的少年坐在地上,手裡把玩著一把古怪的鐵釺,他穿著整齊,看著也不像是一個乞丐,坐在地上就顯得極為怪異了。

“奇怪?不是說空間亂流只要有化神期的實力就可以抵擋住麼?為什麼我都是大乘期巔峰的實力了,居然會成這個樣子?”少年嘴裡喃喃地說著,臉上寫滿了不解。

這個少年叫陳毓祥,或者說,他現在的靈魂叫陳毓祥。

陳毓祥是一個修煉門派的一名大乘期的修真者,這個門派是一個分佈於很多個位面的超大型修煉門派,為了傳播道統,門派裡安排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來,與他同來的還有他的道侶文清,一名同是大乘期的女修真者。

在師門給陳毓祥的情報裡,這個世界應該是一個剛剛開始發展出文明的半蠻荒世界,這裡的土著們只不過會一點簡陋的強身健體之術。

不過,在穿越之後他才發現,師門一向十分準確的情報這一次居然出現了錯誤!

這個世界不但發展出了相當燦爛的文明,而且已經具有了不低的修煉水平,雖然和自己的世界比起來不值一提,但也有一些可取之處了。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剛剛他發現,自己帶來的所有物品都消失不見了,自己的道侶文清也沒有和自己在一起,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都不是自己的,而是不知道哪個倒黴的土著少年!

看上去,他可能遭遇了一次罕見的空間風暴,不過極為詭異的是,透過傳送通道的記憶都已離奇的丟失了,他根本沒法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了一身強大的法力,他怎麼在這個世界存活,想要傳下道統更是不可能!

他可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是一個和諧的大同社會,就在剛剛白天的時候,他就看見一個老乞丐因為不小心碰髒了一個貴族的衣服而被那個貴族少年指使僕從,活活打死。

“這是個什麼東西呢?似乎還有個仙人級別的傢伙對它進行了封印?”陳毓祥把玩著手裡的鐵釺,這個東西從他醒來就一直陪伴著他,他的身上也只剩下了這一件物品,可是,他的記憶卻沒有這個東西。

“難道是這個土著少年的家傳之物?”

其實,他感覺這個東西更像是一個槍頭,沒有槍桿的槍頭。

他用神念細細掃視一遍,發現這個怪異的槍頭居然還有一層薄薄的封印存在,掩蓋著這個槍頭的真實情況,以他大乘期的強大神念,居然都無法看破這層封印,那些合體期以下的存在,估計都沒有辦法察覺這層封印吧?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一點後怕,能作下如此封印的想必是已經飛昇的仙人了,這個少年說不準就是哪個仙人的後裔,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倒黴的少年的靈魂應該已經是被他的神念抹殺了。

要是那位上仙哪一天突然想起來,下界看看這個小傢伙,自己還不得被一巴掌拍死啊?

“哎——要是清兒也在,以我二人的合擊之術,就算是仙人降臨,也未嘗不能有一戰之力啊!”

陳毓祥暗歎一口氣,把鐵釺收進懷中,畢竟,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用的防身武器了,以它的鋒利程度來看,也是凡兵之中的佼佼者了。

現在,他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活下去,他還記著從築基期到渡劫期的全套修煉法決,以及各種各樣的丹藥的煉製方法,只要給他一些時間,他很快就能重新成為一個大乘期的強者。

而事實上,很多修真者奪舍重生都是這麼幹的,只不過陳毓祥是被動地,一身的寶貝也丟了個乾乾淨淨,想起自己花了數千年收集而來的那些寶貝和門派提供給自己的大量的物資。

哎!這一說全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