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繼續信得過你就難說了。”

“你認為我過去以後,一,她會拿刀子殺了我,或是拿把槍瞄準我,然後自己犯殺人罪進監獄?她即使恨我如命,也不會這麼傻。那麼二,她當中把我羞辱一頓,說我是逃獄的殺人犯,聯絡警察,把我送回監獄。可惜,我想你早已把這步棋料到了。她想送我入獄也沒有辦法。內部應該把我的案底登出了。”

妻子這麼精明,把自己一早布好的棋子都給一一料中。費鎮南想逞英雄的機會沒能得到,不由些悻悻的:“結果,你是想過去繼續嘲諷她了?”

“嘲諷浪費我的口舌。再說了,楚式的機密檔案全部到手,不枉費我之前一番潛心拍她馬屁的功夫。我功成自然告退,也不必去何垃圾多說上一句廢話。”墨蘭坐到他的對面,纖手給自己的烤麵包塗抹芥末加番茄醬。

費鎮南一看到她塗抹芥末,愣了下:她不是不吃辣的嗎?還有,芥末加番茄這麼古怪的組合?可是,墨蘭小嘴一張,啃下了烤麵包,牙齒咬得津津有味。費鎮南忽然覺得,自己對於妻子的瞭解真是太膚淺了。

“你不喜歡嗎?”墨蘭好奇地問。

費鎮南才把豆漿舉了起來,斯文的抿了一小口。

他吃東西和費君臣一樣,都是斯文相,應該是自小接受了曼青的教導。所以費家的子女軍人出身不少,但論日常禮節,能不遜於他人,都是由於有了這個傳統大家閨秀出身的費奶奶在指導。

“你還去不去公司?”費鎮南這次以認真的口氣問妻子。

“去。”墨蘭喝口豆漿,繼續抹第二片面包,“我要和她談判傅氏公司吞併楚氏公司的問題。”

“趁勝追擊。”費鎮南點點頭,“可是,她會同意嗎?你那什麼要挾她?楚氏參與貪汙腐敗的資料?說句實話,很抱歉,可能政府暫時不會馬上打擊這群人。先會轉交給紀委的同志們,看什麼時候一塊出擊。”

“楚昭曼自己有底,清楚政府不會那麼快出動,我這點威脅對她沒有用。何況,企業涉及政府部門貪汙,責任人在企業領導人,對於企業本身沒有多大的影響。想這樣就掀倒楚氏是很困難的。原本,我不會想這麼快動手。但楚氏蠢蠢欲動,不是楚昭曼和楚文東的命令,也有人開始暗地趁著傅氏的動亂,開始收購傅氏的各種股票。這是由於楚文東一倒,每個人都想稱王。”

“亂世出英雄。”費鎮南把手擱在下巴頜上,對於妻子大談商場競爭,感到興味十足。妻子無疑在於商界論王,不會遜色於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前龍。

“可以這麼說。楚昭曼如今肯定大亂陣腳。即使她真的很想裝自己很能,其實她真的不能,不然也不會把那個橋樑投資計劃給我看,並一再徵詢我的意見,當然這都是在知道我是死而復生的傅墨蘭之前。即使現在知道了,也差不了兩樣。她得依靠我。我不是想專門去踩她一腳,可她現在必須乖乖被我踩一腳。”墨蘭搖頭嘆息著,過了這麼久,自己對於如何收拾後媽已經胸有成竹,也不在乎是早是晚了。

“說到底——”費鎮南琢磨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頜,眉頭一而蹙一而揚,“如果他們不是這麼快想揭穿你,或許我們的計劃不用那麼快啟動,他們也不用死得那麼早了。”

“自取滅亡。”墨蘭對於將要死翹翹的一群敵人露出一種無語的形態,“這個成語你用的十分經典。”

費鎮南承認自己被妻子逗笑了,心情大好,把報紙擱一邊,開始恣意享受心婚後第一頓早餐,邊說:“婚事的發表會我已經讓fate在著手準備了。既然你這麼胸有成竹,我的給你先打個前哨戰。”

婚禮?這個千鈞重的詞突如其來從他口裡吐出來,墨蘭咳一聲,嗆了水,忙撫撫自己胸口。聽得出,他是把婚禮和領證完全當成了兩回事看待。所以,領證他會慎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