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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去外面住。幫完我哥這一次,以後我就不回來了,生活費我繼續會給的。”
剛止住眼淚的高母聽見這話又“嗚嗚”哭了起來。高爸的手和嘴都抖得厲害,看著陳隨文的眼神分外複雜,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最後才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陳隨文萬分愧疚,低著頭:“對不起,伯父,請您理解我和高朝。”
高父高母都沒說話,屋子裡氣氛壓抑又沉悶,高朝見父母不出聲,拉著陳隨文往門外走:“我們走吧。”
直到他們走到門口,高母才大叫了一聲:“老三,你別走!去哪兒啊?這才是你家啊。”說得聲淚俱下。
陳隨文聽著,眼眶都有些溼潤了,他拉了一下高朝,高朝站住了,低著頭說:“媽,我不會走的,家裡這種情況,我不在誰還能處理。我爸不讓我住家裡,我們只好住外面去。有什麼事喊我一聲就行。”
高爸終於開口了:“家裡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嫌家裡不夠亂,還往我和你媽心上戳刀,你良心上也過得去?”
高朝知道父親這是在責怪他這個時候帶陳隨文回家來,他咬了咬牙,說:“你只問我對不對得起你們,怎麼不問問我對不對得起隨文?他一聽說你住院了,一天三餐費盡心思做好給你送到醫院去,一句怨言都沒有。他一聽說我哥出事了,二話沒說,就把他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給我哥去付醫藥費,給家裡還債。這個世界上你從哪裡去找個比他還好的人?我們家這情況是個怎樣的無底洞,你們想過沒有,我哥和那個工人的病,幾十萬能治好都算是少的,治好了你還得賠人家錢。死了的那個,你沒有幾十萬就能賠得清?這至少要上百萬,我把房子賣了都不夠!隨文他要是個女的,這個時候跟我分手,你敢說人家沒良心嗎?誰願意跟著我背一身債啊?”
高父沒有了聲音,高母的眼淚更是像泉水一樣流個不停,這麼多錢,她一輩子都沒見過啊。
陳隨文說:“伯父,伯母,你們不要急,我和高朝一定會想辦法弄到錢救大哥的,花多少錢也要治好他。”
高母的哭聲便成了嗚咽,高父的肩垮下來,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知道家裡缺錢,還住外面浪費錢。”
高朝聽見他爸這麼一說,知道這是鬆口了,轉身對陳隨文說:“走吧,我們上樓去。”
高母沒說話,默默轉身上樓去給他麼收拾屋子。高父在後面問:“你哥和老劉的情況怎麼樣了?”
高朝說:“我哥在重症病房裡,還沒有完全脫險。老劉脫險了,但是需要截肢,以後就殘廢了。”
高父頹然地坐下,眼睛木然地瞪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什麼。高朝知道他想的肯定是賠償問題,工人傷殘了,喪失了勞動能力,除了醫藥費,還得賠償人家一大筆錢。
高朝沒說什麼,領著陳隨文上了樓,高母要去收拾屋子,被他倆攔住了,高朝拿過母親手裡的盆和抹布:“媽,我自己來。”
高母說:“我來吧,我來收拾。”
高朝說:“媽,你去洗把臉休息一下,我自己來,我現在都會做了,隨文教的。”他熟練地搓毛巾抹灰,高母看了片刻,轉身出去了。
陳隨文放下手裡的包,準備來幫忙。高朝說:“你歇著,我來。”
陳隨文便在他擦過的地方坐下來:“你過年的時候就跟家裡說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高朝抬起頭看他一眼:“其實也沒說。就是初二那天去我舅舅家拜年,他們要給我安排相親,我不願意,回來的時候還被我爸媽唸叨,我就說我不喜歡女的,不會結婚的。他們可能以為我喝多了,沒當真。初五在家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又提到了這件事,我又說了,這次沒喝酒,我爸可能覺察到什麼了,氣得用茶杯扔我,說要真是那樣的話就別死回來,我當時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