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必過於自危了。”

“是,但是起碼的防備還是要有。”

“嗯。”北堂朝抿緊唇仔細想了一下,說道:“晏存繼還是不可信。至於那個我們沒有正面交過手的三叔,到底是不是那麼草包,誰都說不準。我們做兩手準備。”

“是,屬下已經部署好了。”

北堂朝和朱雀快步拐過一座座宮殿,北堂朝的步子突然頓了一下,問道:“西亭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朱雀猶豫了一下,面上閃過一絲迷惑,他搖搖頭:“沒動靜。西亭王在酒席上依舊說晏存繼會在下個月才回到西亭,而我們在西亭的探子傳回話來,西亭王府最近忙得也很沒頭沒腦的。似乎是在張羅給晏存繼再娶兩房夫人,等他下個月回朝後直接過門算作洗塵。”

北堂朝聞言狠狠皺了一下眉:“兩房夫人?”

朱雀嘆息一聲:“他已經有十幾房了……”

北堂朝的眉頭擰得死緊,然而他什麼也沒有說。朱雀在旁邊亦步亦趨地跟著,仔細觀察了好一陣,終於扭回頭來故作愁容地嘆息了一聲。

北堂朝撇眼看他:“有話直說。”

朱雀又嘆一聲,慢悠悠地開口,卻帶了幾絲苦澀:“屬下是在想,十四號真的跟到了西亭去,要和二十來個女人爭來鬥去,這西亭又是人生地不熟……這日子,還怎麼過呀……”

北堂朝聞言原本大步流星的步伐驟然停下,朱雀一個沒剎住,差點沒摔出去。他沒趣地摸摸鼻子,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火了,他回過身子用顫巍巍的眼神抬眼一看,北堂朝果然已經黑了一張臉。

朱雀搓著自己的手走回北堂朝身側,低聲道:“吶……王爺,別怪屬下多嘴啊。只是您這次是打了鐵算盤要趕十四號走,就連十四號昨天和晏存繼……也沒見您管。如果我是十四號,我也會選擇和晏存繼走……畢竟,人家有錢有勢,還喜歡我吶!”

北堂朝定定地看著朱雀,直到朱雀縮起脖子覺得自己死定了,北堂朝才終於緩緩開口:“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你怎麼可能是季華鳶。”

“您都已經不管了……”朱雀有些心急。

北堂朝沒有聽他羅嗦完便打斷他,斜著眼睛冷聲道:“誰說本王不管了。本王昨天去輝之殿你都不知道,這貼身影衛做到這份上,即便是臨時抓上來頂的,你也太失職了些。”

“啊?您什麼時候走的?”朱雀有些蒙了。

北堂朝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步速卻慢了許多:“你在房梁頂上睡得呼嚕嚕正香的時候。”

“這不可能!”朱雀全部的注意力立刻從季華鳶身上分散走了,他氣急敗壞地追上去,卻又不敢超過北堂朝,只能憋憋屈屈地在他的背後跳著腳:“屬下睡覺怎麼會有聲音!”

“反正你不稱職。正好,翟墨不是醒了嗎?快給本王換正牌的影衛來。”

“王爺您不能這樣啊!”朱雀哀嚎一聲,誇張地吸吸鼻子:“早知道這樣,屬下乾脆和季華鳶一起打包收拾收拾離開帝都算了!”

“呦,這想法好!一路上,也能和那個不長心的小鷹崽子照應著點!”北堂朝打趣完這句,突然又沉下臉,他抬起頭看著天邊,長長地嘆了口氣。

分手則已,真的,有必要趕他走嗎?自此若別,還會有再見之日嗎?

作者有話要說:

☆、別離(一)

自那夜北堂朝離去後,季華鳶一次也沒有看見北堂朝。與之前不同的是,他沒有再著心在行宮內各處北堂朝經常出現的地方遊蕩,當他專注於手頭上的事情,把全部的心思都凝聚在一個點上,心中那些雜念便都風去雲散。畢竟,他也從來都不是隻會長困於情的草包。

臨近祭祀禮,自那夜盛大的晚宴後,湯鹿溫泉行宮上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