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華鳶難過地一抽鼻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說完這句,自己被噁心得一陣哆嗦,然後一咬牙,一跺腳,一把捧過北堂朝的臉,對著那寫滿了“臥槽你夠了我不想和你一起被燉”的眼睛——不行,這眼神太出戏了,季華鳶甩甩頭,目光下移到北堂朝那通紅通紅的一看就非常柔軟的唇瓣,帶著非常純情的小表情義無反顧地吻了下去。

於是這邊,北堂朝:“唔唔唔唔!……唔……呃……噢……嗯……”

那邊,北堂治:“個狐狸精!舒妃你放開朕!朕今天neng死他!”

場面一時間非常混亂,北堂朝聽著耳邊自己親哥越來越暴怒的咆哮,卻不知道怎麼的,全部的心思竟漸漸都被嘴裡那柔軟香甜的小舌頭奪去了。他有些絕望地想:我真是太完蛋了。可他想歸想,卻不由得漸漸抱上了季華鳶的腰,兩個人竟然忘我地進入了狀態。

北堂朝內心羞澀地想:老婆奔放而美豔,我真是有福之人。好吧華鳶,為了你,被皇兄數落一番也值了!

季華鳶內心崩潰地想:臥槽這個呆瓜,這都他媽吻了這麼半天了,還不快抱著我逃離這命案現場?真要現場直播做到最後嗎?

北堂朝:啊華鳶,我真的好愛你!你願意與我在這裡吻到地久天長嗎?

季華鳶:呆瓜!醒醒呆瓜!呆瓜!

北堂朝:啊,他真的願意!他用他的眼神告訴我他願意!他竟然能聽懂我的心!

季華鳶:!!!算了……

北堂朝正覺得自己吻得天雷勾地火肺腔內燒起一片時,季華鳶卻突然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推開了他,並且表情如遭重創,蔫蔫地拿筷子不死不活地捅著飯碗。

北堂朝立刻心疼了,大義凜然地回過頭對正張牙舞爪的北堂治斷喝:“皇兄!你夠了!你看你把華鳶嚇的!”

季華鳶:“?????”

舒妃:“!!!!!”

北堂治:“你個叛君背祖的白眼狼你、你、你說啥?!”

北堂朝垂頭肅聲:“皇兄,我仔細想了想,那,華鳶是我媳婦兒,你不能總是這麼欺負他。你,你是皇帝,是南懷的老大,你那麼強勢,而華鳶,華鳶只是我的媳婦兒,最多也只是我王府的老大,那麼弱小……你……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做。”

北堂治聞言眼前一黑,滿臉掛著淚就差沒背過氣去:“朕、朕怎麼他了!”

舒妃卻是一臉的恍然大悟,用眼神和季華鳶交流:你竟然真的是王府的老大!

季華鳶得意地一挑眉:那當然,我可是從來都不說謊的噢!誠信做人,童叟無欺,除了北堂朝!

舒妃一臉崇拜:佩服佩服!

季華鳶謙遜羞澀地垂下眼:不敢當不敢當!而後伸出手怯生生地拉了拉正和北堂治劍拔弩張的北堂朝,小聲可憐吧唧地說:“北堂朝,我好害怕,我們回寢殿吧。我沒吃飽,要你煮雲吞給我吃。”

北堂朝轉過臉來,柔情似水:“好,咱走,咱不在這擔驚受怕了啊。”他說著,有些失望地看了已經石化風中凌亂的北堂治,再給舒妃使了一個“麻煩你照顧好我哥,我與他再難溝通”的眼色,溫柔地扶起季華鳶,就像攙扶著一個懷胎九月的大肚子孕婦一樣,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聖殿。

舒妃表情複雜地看著二人離開,再回頭,只能幽幽地嘆息一聲,用小嫩手撫著北堂治的胸口,柔聲道:“皇上,您也別太氣了。問世間情為何物啊,原來世上竟真有這麼痴情的人。誒對了,我們之前弄丟了的太陽和月亮,它們跨越了物種,不都同樣那麼恩愛嗎?”

剛剛喘上一口氣的北堂治聞言再一次呼吸一滯,一個白眼直接翻了過去。

弟弟大了不由哥,季華鳶,算你狠!

殿內北堂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