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查抄、封鎖行動,一點有效的線索都沒有找到的原因。”

布蘭達啜飲茶水,訴說著自己的依據:“況且,教廷與王國的國教不同,其上並沒有世俗王權的制約,西洛里亞大陸的教會何等藏汙納垢,我想維羅妮卡姐姐應該也很清楚吧?”

西洛里亞大陸的宗教只有一種,即聖子提圖斯創立的、以首席聖徒卡門編纂的《舊約》為教義基礎的、以上主諾依為崇拜聖像的、發源自古老的諾依信經會的聖主教。

經過歲月變遷,聖主教的信仰遍佈西洛里亞大陸,在西洛里亞的每一個城市、乃至於每一個有些規模的村鎮中,都建有相應的教堂,輻射著聖主教那本就巨大的影響力。

而在九百餘年後的今天,聖主教會已經分裂為了兩個部分,其一是王國的國教,在王權的絕對控制下,國教依舊遵循《舊約》的指引,膜拜聖子與聖徒的聖骸,追尋精神與物質的魘足,但也遵循王國的律法和道德,不尋求過分的奢侈;

而另一個則是卡俄基亞教廷,其擁有凌駕於大陸世俗王權的超然權勢。

一個沒有任何制約的、超越俗世國度的龐然大物,即使高位者品性清正,其內部的扭曲、腐化、墮落的程度與速度,對布蘭達和維羅妮卡這樣的人物而言,幾乎是不言自明的。

而塞西亞的海島教會脫離自王國國教,與國教的關係便勢如水火,面對王國收復塞西亞的一步步行動,海島教會作為一個地區勢力,只能尋求來自教廷的幫助。

因而布蘭達的意思很明確——塞西亞北部早已被海島教會滲透得和篩子一樣了,來自教廷的使者即使真的想要滿足自己苟且的欲求,何不直接選擇當地教會呢?

“至於這個問題,我們或許真的要感謝那位戰死的柳本公爵了。”

維羅妮卡苦笑了一聲,“他對於自己公國的掌控力,或許不如南部的那兩位公爵,但柳本城畢竟直屬於他,城中教會還是受他節制的,因此柳本教會的許多風骨仍與國教無二。”

布蘭達恍然大悟:“一個來自教廷的高階修士,因為在與柳本公爵交涉的過程中,控制不住自己那低俗的慾望,結果被我們抓住了一直以來遍尋不到的線索,這還真是……”

“是啊,真的是最為諷刺的事實了……”維羅妮卡喝著茶,語氣中充滿了慨嘆。

搖了搖頭,她轉而看向布蘭達:“不說這些了,家主前幾天知會了我一件事。”

“來自父親的通知?”布蘭達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維羅妮卡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確實是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家主希望我們商量個近期的時間點,讓小姐接受月報總編輯的專門採訪。

“‘時候到了,該讓布蘭達正式登上舞臺了。’這是家主的原話。”

布蘭達雖然表現出了一絲驚訝,但其實並不感到意外:“父親或許也感到了一絲壓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