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太平,所以他只能裝醉。

天知道,他有多羨慕紫陽,想到他真真切切擁抱過她,他就羨慕得發狂。

真的很想不顧不顧抱她一次,哪怕是用強迫的手段也想抱她一次,之後要殺要剮他都認了。

不知道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是否要先得到她的身體?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在她生命中像個過客一樣,匆匆而過。

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不愛他也無所謂,他不在乎。

她的靈魂如何,他也無力去關心,靈魂是個什麼東西呢?

太抽象了,某些男人會因為身體或靈魂愛上一個女人,可他覺得因為靈魂而愛上不過是一場華麗的自wei,身體的慰籍卻是真實可靠的。

七年,他在慾望裡掙扎了七年,那種滋味苦不堪言。

本以為還可以再忍下去,可是今天,他的心被失望,嫉妒,痛苦,各種感覺侵襲著,他覺得自己已瀕臨崩潰了。

可是,如果用強迫的手段得償所願,恐怕跟她就真的再無可能,就像陛下一樣。

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陛下就是一個很好的前車之鑑。

因管不住自己的慾望,陛下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傷害已然鑄成,不管他如何後悔莫及,如何想挽救,可惜,回不去了。

沒有人可以讓乾坤逆轉,時光倒流,做過的事,終究是覆水難收。

她已經被陛下傷得心寒如雪,他還能再去雪上加霜嗎?

紫陽和師傅是他最親的人,同樣視她如命,傷害他們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的寶貝,那他跟禽獸有何區別?

他該怎麼辦?一邊是猙獰的慾望,一邊是道德的欄杆,他被夾在本能和理智之間,舉步維艱。

四下靜無聲息,玥琅抬頭仰望滿天繁星的夜空,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事與願違,眼睛望著那麼美的星空,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她潮紅的小臉,和那雙滴溜亂轉黑漆漆的眼睛。

光這麼想著,都興奮得不得了。

這樣想念一個人,是一種極致的痛苦,痛苦中又包含著極大的快感。

痛苦和痛快都有一個“痛”字,可見它們是同宗同源,一脈相承。

真正的快樂和真正的痛苦,有一種骨子裡的相似。

如果你不能體會這一點,就說明你沒有過深仇大恨,也沒有過刻骨銘心地快樂。

玥琅閉上眼睛無聲的呻吟著,幻想著她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可是越想越難受,腫脹的慾望可恨地叫囂著,像個剛烈的展示鄭重其事在向他宣誓:不真正佔領那具皎潔美麗的身體,它就永遠不會偃旗息鼓,鳴金收兵,誓要力戰到底。

他狠狠一拳打在樹幹上,徐徐蹲下身子,痛苦地捂住自己臉,困獸一般低低嗚咽著……

朵朵,以後不要再來看我,離我遠點,千萬別讓我有傷害你的機會……

——悲催的分割線——

翌日。

花御史送她回卿凰宮之後,某朵忐忑了一晚,因為璇霄什麼也沒問。

正是因為他太平靜了,才更是讓人不安。

不過,他那種彷彿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並沒維持多久。

一大早,墨神醫讓人送來補品,某朵喝了一口便噴了,苦得不行,她不愛喝。

璇霄從上書房回來已是中午,靚靚又盡職盡責將藥奉上。

正在批閱奏摺的師傅大人,用非常凍人的表情和眼神,注視著某朵和她手裡的藥。

某朵端藥的手直打哆嗦,趁著璇霄轉頭的一瞬,將藥都倒在了旁邊的花盆裡。

不幸璇霄這時已回過頭,一臉冰雪地向她走來。

某朵只覺得他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