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好,阿毛,你不要怕,以後你就在我們家住下吧!”

說著又轉身向那個老者道:“福伯,讓他跟你住在一起吧!”

“唉——知道了,大小姐!”

叫福伯的老人點點頭,望著小女孩兒笑了笑答應道。

“哪個天殺的偷喝了我的參湯……”

“那可是十年的老參啊……快查,快查,查出來老孃要撕爛了她的嘴!”

這時候,忽然從後院傳來一陣尖厲的喝罵聲,接著就是噼啪的打人聲和兩個丫鬟求饒的哭泣聲。

“唉呀……大小姐……”

福伯忽然一驚,看了看手中的細瓷碗,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望著小女孩,嘴角有些哆嗦。

阿毛也一怔,口齒間還殘留著那湯的餘香,他也知道剛才自己喝的是什麼了。

“大小姐……”

阿毛有些愧疚的低聲說,聽那女人的喝罵像是很惱火,他不禁為小女孩有些擔心。

“噓……”

小女孩豎起春蔥般的一根玉指,臉上顯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沒事,那個母老虎,我才不怕她!”

小女孩笑道,站起身來對福伯和阿毛道:“福伯,你把阿毛扶到你那去吧,我去找二孃說!”

她拿起瓷碗,春風一樣跑出柴房。

望著小女孩的背影,福伯搖搖頭嘆一口氣,對躺在地上的阿毛低聲道:“是你命好,遇上我們大小姐……走吧!”

把阿毛扶在土炕上,福伯就走了出去。

“我到底是命好呢?還是命苦呢?”

阿毛半躺著,望著被煙火燻得有些黑的牆壁和屋頂,喃喃自語。忽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小心的摸索懷裡,掏出了一個兩寸多高,五官俱全的陶土燒製的泥人兒。看到那泥人沒有損傷,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握著這小泥人兒,他的臉色顯出一絲與他的年齡不相符的憂鬱……

“阿毛……快去挑水……”

“阿毛……快去劈柴……”

“阿毛……今天不把草收完不許吃飯!”

春去冬來,一晃阿毛在這裡己經三年。

時間長了,他知道這裡叫做曹家莊,主人叫曹烈,外號曹閻王。

他成了曹家的一個下人,每天跟著叫阿福的老僕人幹活,幾乎天天要挨曹閻王二老婆的罵。不過,曹閻王和那狠管家,還有曹閻王的二老婆除了罵他,不給他飯吃,卻並不打他。因為他實在太瘦太弱,病怏怏的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整個曹家莊無論哪個人踢他一腳,他就能死了。

大小姐曹若涵護著他,當他被罰不讓吃飯的時候偷偷送飯給他吃。當然大小姐偷偷送的飯要比下人吃的好的多,所以就連跟他一起住的福伯都羨慕,恨不得天天讓他沒飯吃。

他就這樣病弱而且頑強的活著,漸漸的他也知道了這曹家莊的一些情況,甚至一些秘密,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說,每天都是沉默的捱罵中幹活、吃飯、睡覺。也只有在見到大小姐曹若涵的時候,臉上才會露出一點笑意。

曹閻王的大老婆據說在曹閻王落難的時候救過他,後來又嫁給了他,幫他弄起了這樣一副大家業,不過就在阿毛來到曹家的前一年,那個善良的、能幹的女人得了重病撒手人寰,留下一個獨生女兒曹若涵,也就是救了阿毛一命的曹家大小姐。

二老婆春桃是曹閻王在望野城養的小妾,有幾分姿色,但是自從被扶正之後脾氣越來越大,到她為曹閻王生了一個兒子之後,更是在曹家莊飛揚跋扈,不可一世,連有閻王這稱的曹大爺也患上妻管嚴。

不過,這二老婆春桃的兒子長得卻不像曹閻,活脫脫像是那個陰毒管家曹貴的模樣。

曹家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