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衝冠的男人,嘟嘟嘴不開心地反駁。

嗯,他的確喝了,但是!

鬱凌恆,“我是應酬!!”

“應酬誰啊?”她對他扯出一個假笑,嬌滴滴地問。

話裡有話。

本是敏感時期,鬱凌恆又不傻,自然聽懂了鬱太太的含沙射影。

“你覺得我能應酬誰?”他無語地瞪她,沒好氣地低喝。

雲裳撇撇唇,垂著眼瞼瞅著自己的手指甲,陰陽怪氣地小聲哼哼,“我哪知道你應酬誰……”

今天差點被人打,又跟初愷宸鬥爭了一番,加上他晚歸,所以她的心情很不美膩。

心情不美膩的時候她就愛胡思亂想,而喝了酒之後負面情緒更是被無限擴大,於是她就邊喝邊想,想著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回家,想著他是不是又跟那誰誰見了面,想著他們是不是會舊情復燃,想著自己是不是很快又要被拋棄……

她變得多愁善感,猜忌多疑。

明知不該想這些有的沒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亂七八糟的幻想就像魔咒般緊緊纏繞著她的神經,她驅趕不走。

誰叫她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凡人呢!

嘴上說得好瀟灑,說相信他,可實際呢?

她根本就不相信他!

除了自己,她誰都不信!

越想越鬱悶,雲裳拿起酒杯就往嘴裡灌。

“別喝了!”鬱凌恆連忙摁住她的手,不許她再喝。

“老公啊,有空的話,你也應酬應酬我唄!”她仰起小^臉對他笑,明明笑得明媚陽光,看在鬱凌恆的眼裡卻徒生一股悲涼。

她不開心!

剛想問她到底怎麼了,卻突然看到她手上的傷。

“手怎麼了?”他一把抓起她的手,看著她已然紅腫的掌心,擰眉喝問。

“摔了。”她笑笑,雲淡風輕。

“琇嫂死的嗎?怎麼不給你上藥?”鬱凌恆頓怒,連忙把她拽起來,“走!進屋!”

“你別罵琇嫂啊,我沒讓琇嫂看見……”雲裳被他拽得腳步踉蹌,加上膝蓋也有傷,根本走不快,只能緊緊抱住他的手臂,以防自己跌倒在地。

進了客廳,鬱凌恆找來醫藥箱,冷著臉給她處理傷口。

“怎麼摔的?”

他劍眉緊鎖,看著她本是白^嫩的手掌擦傷嚴重,生氣又心疼。

“就不小心唄。”她曬曬一笑,低低道。

“你豬嗎?把自己摔成這樣!”他怒,沒好氣地罵道。

“如果我是豬,你還喜歡我嗎?”她雙眼晶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鬱凌恆無語,瞪她,“你覺得誰會喜歡豬?”

“豬啊!”

同類喜歡同類啊!

“……”

他啞了好半晌才氣呼呼地喝道:“你這是拐著彎罵我是吧?”

鬱凌恆此話一出,雲裳笑了。

他這是間接承認喜歡她了吧……

她咬著唇角,看著他處理好她的手又開始處理她的膝蓋,嘴上雖然兇狠,但動作卻極其溫柔。

“鬱凌恆!”她突然輕輕喊他。

“嗯。”他再給她的膝蓋上藥,沒抬頭。

“鬱凌恆。”她又喊。

“嗯?”他抬頭看她。

她抿著唇有些羞澀地笑笑,“沒事兒,我就叫叫你。”

鬱太太今天很反常。

這種反常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鬱凌恆加快動作,三兩下幫她把膝蓋包紮好,然後他捧起她佈滿哀怨的小^臉,溫柔的聲音充滿擔憂和寵溺,“怎麼了?嗯?”

“我好像醉了……”她幽幽呢喃,將頭往他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