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兩人中,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紅衣長裙的妖嬈女人。

她身姿豐滿玲瓏,極為撩人,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成熟的韻味。

陳齊的目光隨意地在那猶如水蛇般的腰肢上掃過,緊接著,便將目光投向她身後那位隨從模樣的男子。

那是一位樣貌普通、渾身沒有絲毫內力波動的中年男子,可不知為何,陳齊在看到他的一剎那,心中竟沒來由地冒出一絲警惕。

看到這嫵媚女人進來,柳慕白立刻賠笑著起身迎接道:“原來是洛城黑龍閣的吳幻月吳副閣主,在下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聽到柳慕白的話,在場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傳聞中,這吳幻月和寒天宗之間可是有些不對付,蔣天成的死有很大程度上是她找人下的手。

如今她竟然前來,這著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柳慕白雖然笑著迎了過去,但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吳幻月笑意盈盈道:“柳公子客氣了,我們黑龍分閣是做生意的商會,自然要結交當地的武林勢力。

寒天宗貴為洛城武林魁首,所以這次柳宗主大壽,我身為黑龍分閣的代理閣主,必須要來捧個場才行。”

見吳幻月口中略帶緩和雙方關係的意思,柳慕白臉上笑容更甚,連忙讓人將吳幻月引到靠前的一張座椅上。

高臺之上,柳旬見一眾賓客都到齊後,終於停止了談話。

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環視了一圈大廳內的各方勢力,笑著拍了拍手。

頓時,喧鬧的氣氛逐漸安靜下來,一道道目光轉移了過來。

柳旬衝著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道:“感謝諸位這次參加我的六十一壽辰,我寒天宗門感激不盡。

最近這段時間,我洛城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有些宵小之輩作亂,不過幸好已經平息了。

這次壽宴,讓我寒天宗看到了諸位武林同道對我們的支援,我寒天宗自是十分感激。

所以……”

還沒等柳旬說完,陳齊忽然站了起來道:“柳宗主,我可是聽說,蔣天成一家被人屠殺殆盡,現在屍骨還未涼。

而即將和他們聯姻的你們,不僅連喪禮都不給她辦,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明目張膽地過壽辰,這事辦得可不怎麼地道啊。”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凝固,一道道錯愕的目光望向口出狂言的年輕男子。

他是誰?

竟敢在這個時候大放厥詞,他難道不怕惹怒這位寒天宗主嗎?

座席之上,那眾多寒天宗的長老、執事死死地盯著陳齊,臉龐上略微有些難堪之色。

“陳齊!你說什麼!”

柳慕白站起身來,怒聲呵斥道。

眾人聞聽,臉上浮出一抹詫異之色。

陳齊?

寒天宗附屬宗門,棄天門的宗主?

他在這種時候拆柳旬的臺,他是瘋了嗎?

柳旬一揮手,示意讓柳慕白先別說話。

柳旬臉色有些陰沉道:“陳齊,今天是我寒天宗的喜日,無論有任何事情,等今日宴會結束之後再來商談,可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陳齊今天會說出這話,但柳旬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意。

眼下這麼多人都在,他可不想讓他們看自己的笑話。

陳齊譏諷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寒天宗自諭自己為正道宗門,卻做出這種薄情之事,實在是讓人不恥。

當然,這是你們寒天宗自己家的事,我本不該多問什麼。

可是蔣天成一家被殺,你寒天宗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封鎖全城去捉拿兇手,嚴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