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要對我說,我又不會笑你。”

“好。”

還有最重要的,“……不能看不起我的家人。“

何之洲:“我沒有。”

沈熹聲音悶悶:“我……知道你沒有。”

然後換何之洲說了,他只有一句話:“以後生氣不要自己走,你可以趕我走。”如果她不會再回來,他還可以回來。

沈熹“嗯嗯”了兩聲,嘴角彎了彎。她好像都忘了這套小公寓可是她的固定資產。一場彆扭之後才發覺這樣的靜靜相擁多麼心動迷人,沈熹低聲說:“我們還是這樣比較好。”

是啊,現在這樣多好。何之洲也輕“嗯”了一聲,攬著沈熹坐下來,只覺得心底深處的某些東西被溫柔剝開,罩在春光之下。

慢慢融化。

深夜,沈熹比何之洲先上床,穿著一套貼身的秋衣秋褲鑽進被窩裡等。她手裡還拿著一隻手機,裡面有她沒接到的電話,她低下頭心虛地說:“我是真的沒聽到。”

何之洲點頭:“嗯。”

“哎呀呀。”沈熹打了一個滾,“我真沒聽到……我回來之前在跳廣場舞,根本聽不到。”

“廣場舞?”何之洲問。

“是啊。”沈熹真沒有撒謊,開始交代起來,“我們這裡過去有個小公園知道麼?我也是第一次逛那裡,那裡跳舞的阿姨特別熱情。大概她們覺得我跟她們有共同語言,都要介紹自家的兒子給我當男朋友。”

何之洲笑了,手裡拿著一個充電好的暖水袋,走了過來。

沈熹拉著被子:“不信啊?”

“信。”何之洲回她。

沈熹也笑了:“不過我都拒絕了,你說我也是一個快結婚的人是不是?”

何之洲:“是。”一個簡單的單音節,說得格外溫柔。

沈熹臉紅了,又往被子裡鑽了鑽,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害羞了;何之洲走到床尾,彎下腰,將暖水袋放進被子裡,剛好放在沈熹一雙足的旁邊。

南方冬夜,暖氣不如暖水袋。當然,還有男朋友的懷抱。

何之洲關了燈,沈熹往前一湊,何之洲再伸手一攬,沈熹就像一隻小袋鼠一樣找到了最佳位置,快速窩好。

美呀美呀。

黑夜靜靜,沈熹問何之洲:“你今早送了我爸我媽,那個重要的會議遲到了麼?”

何之洲;“沒,都趕上了。”

“表現得怎麼樣呢。”

“應該……還好吧。”何之洲說,右手放在沈熹肚子上揉了揉,“你呢,肚子還痛麼?”

“肚子當然不痛了,是……”沈熹趴在何之洲耳朵,輕輕告訴他哪裡比較痛。

“哦。”怎麼調皮成這個樣子。何之洲眨了下眼睛,“……需要揉麼?”

沈熹紅著臉,不用不用。

沈熹比何之洲先睡著,何之洲的手機裡進來好幾條訊息,其中有一條是準岳父大人沈建國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回來了?”

他:“回來了。”

沈建國發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以後注意點啊。”

“好。”

今天早上,他送沈建國和吳翎坐動車回h市。沈熹沒有一起過來,發生什麼事吳翎和沈建國自然能猜到。他也沒有權利對他們隱瞞過錯:沈熹負氣到竇一那裡睡的原因,是他對沈熹說了不好聽的重話。

吳翎瞪了沈建國一眼,到衛生間洗手。疼愛女兒的沈建國對他沒有一句責備,反而告訴他:“你別太擔心,熹熹會自己回來的。”

沈建國跟他說了一件往事:“熹熹還那麼點大的時候,有一次阿翎批評錯了她,委屈得不行。她偷偷揹著我們離家出走,大概走了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