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過去,讓他坐在長案几上,讓其看著書寫好的諫逐客令謄寫一份。

李斯馮疾嘴裡不說,可心裡很是不以為然,怎地讓一個小小的管馬的中車府令與他們同堂比試字型,大王這是何意?

趙高顫顫巍巍的坐定,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穩穩的把手裡的毛筆握了幾下,開始謄寫諫逐客令。趙高對諫逐客令早都熟記於心,不止是內容熟記於心,就連李斯書寫的筆體也是熟記於心。

趙高書寫完之後,李斯馮劫馮去疾等人無不驚訝,沒想到趙高這個王宮裡管馬的小小中車府令,竟會寫出如此工整流暢的小篆字型,但就書法字型而言,與丞相李斯書寫水平都不相上下。單從書法技藝而言,趙高書法也可算是自成一體,自有章法了。

李斯也是大感意外,問趙高是從何人那裡學習書法?

趙高說是自學,若硬論師從何人,可以說是師從丞相。趙高說自己的字型寫法,很多都是借鑑了李斯的書寫技藝,手法架構,再加以自己個人的一點心得習慣喜好而來。

馮劫說道:中車府令過謙了,丞相書法滿朝文武皆有學習借鑑,也未必就能自成一體。看中車府令的書法字型,雖能從中看出些李丞相筆法風格。可若細看之下,中車府令的小篆字型,卻是自成一體,別有風格,另有乾坤,與丞相小篆書法相比是各有千秋,難分高下。

趙高自此在朝中名聲鵲起,一個管馬的小吏,竟然能寫出與丞相李斯相比較的書法,怎不讓人側目。

王翦散朝之時,看到王賁在秦王宮內對秦王身邊的內侍和衛士指手畫腳,言語還有些豪橫無禮。

王翦晚間專門把王賁叫至跟前,語重心長的說道:為父多年以來有一習慣,只要外出征戰回返咸陽,都會給秦王身邊的內侍和衛士帶些禮物,我兒可知為何?

王賁說道:父親是想讓秦王身邊之人能告知一些大王的喜樂之事,也好有所準備。王翦說道:非也,非也,為父哪敢有窺探大王喜好之心。對王宮內侍施以小恩小惠取悅於他們,是為讓這些內侍背後不要妄議老夫。

王賁不解的問道:父親身為上將軍,深得大王信賴,便是朝中大夫士卿,也不敢輕易在大王面前妄議,還怕幾個小小的王宮近侍背後議論。父親在大王面前一向都敢於直言進諫,少有恭維之詞。可對待這些近侍卻恭敬有加,言辭語氣甚是親和。孩兒實在想不明白,這些個王宮近侍有何本事,讓父親這般忌憚,非要表現出討好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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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說道:賁兒,你是不知這些近侍口舌之毒的厲害。老夫常年征戰在外,朝中居心不良之人定會在大王面前妄議老夫,老夫與你遠在他鄉,我等不知妄議之事因何而起,又不能立時面見大王自辯。再加上老夫與你領率的是秦國精銳,人數眾多,萬一出征僵持之際,定會有謠言四起,給你我亂扣個畏敵不出,擁兵自重,居心叵測等等罪名,即便大王信賴於我,可架不住三人成虎,大王難免會心生顧忌,於是便會想著找人問詢以證傳聞,近侍們常伴左右,近在咫尺,大王若是隨口問起,近侍們隻言片語,便能讓大王釋懷。

王賁更是有些不解,問道:孩兒有所不解,父親統帥二十萬將士出征,還未走出咸陽境界,就已向大王求封要賞,滿朝大夫將軍都說你膽大妄為,恃功傲嬌。父親那時不管不顧,一聲令下,二十萬出征將士原地紮營,還派出使者覲見大王,說是沒有見到大王犒賞的羊羔美酒,軍心有所不穩,士氣已然低落,硬是紮營半月,等大王籌措了羊羔美酒才拔營前行。父親連大王都不怕,還會怕大王身邊的那些個近侍。

王翦說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為父出征要賞實是讓大王安心之舉。大王見我貪戀財物,揣測之心也就少了許多。這看似是為父借出徵要挾大王,明目張膽恃寵而驕。實則是為父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