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一聽張良問道陪葬陶俑燒造之後,又當如何,本想立即開口答問,當然是將這些陶俑一一運至王陵之內,擺放整齊,隨後掩埋。

可昭陽公主旋即一想,張良發問定是有所意指,應不會只是將陶俑擺放整齊一一掩埋了事。昭陽公主話到嘴邊,欲言又止,抬頭思索起來。

可昭陽公主思慮半天,還是思想不出陶俑燒造之後,還需何為。昭陽公主看張良在一旁靜等,一副早就猜到她想不出所以然的神情。昭陽公主心中不服氣的表情全在臉上,可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陶俑燒造之後,還能有何處置。

昭陽公主心知自己再僵持下去,還是不得其解,陪笑著問道,本公主想半天,這陶俑燒造之後,除一一擺放掩埋之外,再無他選。莫非公子還想到另有處置,恕本公主愚鈍,懇請賜教一二。

張良一看昭陽公主言語這般謙遜,臉上也顯出一絲得意之情,緩緩說道,公主未在王陵工地親眼目睹陶俑,想不到燒造陶俑之後,還有工序,這也不奇怪。賤商若不是親眼所見,只怕也是與公主一般思想。

昭陽公主被張良這一通兜圈子之言給急壞了,心氣一下就上來了,高聲吼道,公子休要在磨磨唧唧,快說陶俑之事。

張良一看昭陽公主著急上火,這才止住嬉笑,朗聲說道,賤商在王陵內遠看陶俑,也是一驚,那陶俑猶如真人般站立原地。不瞞公主,賤商初始還以為是王陵看守士卒,可賤商走近一看,原來是燒造好的數尊陶俑。

昭陽公主聽張良說這話,疑心頓起,語帶嘲諷地說道,公子所言太過虛假,本公主雖未親眼得見燒造陶俑,想來那陶俑燒造之後,也就是通體紅磚之色,公子竟能看成是看守士卒校尉,莫不是公子眼花。

張良一聽昭陽公主不信自己,正色說道,公主聽賤商說完便知真假,賤商走近看那陶俑,細看之下,只見陶俑上頭髮、髮髻和髮辮為黑色,連發帶顏色也塗刷硃紅。陶俑臉為粉色,尤其那陶俑眼睛,極為傳神,白色眼底,黑筆繪出眼珠,與真人無異。

賤商再一細看,兩個陶俑看似一樣,可眼睛卻大小不一,連睫毛長短濃密都有差異,說明這些個陶俑,一俑一樣,一俑一畫。

那幾個陶俑上,未畫衣甲的肌膚是為粉色,與我肌膚一個顏色,就連那陶俑鼻孔,內外顏色也不相同。

其中一陶俑還是厚甲銳士模樣,塗刷深紅色甲片,硃紅、粉紫繫帶清晰可見。雙肩、胸前、背後各有硃紅花結。肩上聯甲帶為黑色,領口為粉紫色,褲子為粉綠色,與現今秦軍校尉打扮毫無差異。

張良說完這些,抬眼看著昭陽公主,像是在說,公主你可信否。昭陽公主聽張良如此描述陪葬陶俑,將信將疑地問道,依公子所言,王陵陪葬陶俑是各個不同,燒造後之陶俑,還要一一塗刷顏料,且顏料還分多種。那這王陵如真是要製作九萬一俑一樣,一俑一畫之陶俑,何年才能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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