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沐千羽去檢視了一下沐七的情況,一切良好,便又交代了蘇如海二人一些注意事項,就去了沐輕嵐的朝嵐院,去看一看為沐輕嵐施針所用的藥材等準備的怎麼樣了,如果全都好了,沐千羽自是希望可以早日開始對沐輕嵐的醫治。

沐千羽在查驗了所有的藥材之後,便對沐輕嵐說:“嗯,二叔,既然藥材齊了,明天我就幫你施針吧!”

沐輕嵐淡淡地應了一聲“好”之後,便垂下眼眸,斂去了眼底的那一絲期盼。期盼?是啊!是期盼。怎能不期盼?試想一下,若是有生的機會,任誰也不會放棄。只是多年的醫治無效,讓沐輕嵐早已心生絕望,做好了隨時殞命的準備。沐輕嵐當初之所以答應讓沐千羽為自己醫治,完全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單純地只是想只要自家侄女開心就由她去吧。可是在見證了沐七的奇蹟後,一顆死寂已久的心終於染上了一絲期盼。

沐千羽望著看似淡定,實則內心激動的沐輕嵐微微一笑,並沒有戳破沐輕嵐的佯裝。而是為了避免他的不自在,轉移了話題:“二叔,這幾日怎麼沒看見千鶴,這混小子跑哪去了?”

沐輕嵐輕咳一聲,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沐千羽道:“前些日子,他和柳丞相府的小兒子當街打架,正好被剛回京的冷將軍看到,冷將軍一怒之下把他抓到城外的軍營裡去了。冷將軍傳信來,說是要好好調教一下這混小子。我想著千鶴也不小了,老是在外面胡鬧也不是回事,去軍營磨鍊一番也好,有冷將軍看著,不會有事的。”

沐千羽聞言,有些詫異地問:“二叔說的是那個駐守邊關的冷驍嗎?他怎麼回京了?以如今沐親王府的形勢,他居然還敢把千鶴帶到軍營,不怕皇上對他有所猜忌?”

“猜忌?”沐輕嵐嗤笑了一聲,“呵……,咱們的皇上什麼時候會不猜忌於人?之所以調冷將軍回京,不正是猜忌他和咱們沐親王府關係,只怕也是想要奪了他的兵權。不過無妨,冷將軍自有分寸,他應付的來。”

沐千羽點頭應是,冷驍的父親曾是沐遠蒼的部下,不幸戰死沙場,只留下孤苦無依的冷驍,後來沐遠蒼便將冷驍帶一直在身邊,撫養教導其成人。冷驍比沐輕涯稍長兩歲,二人從小玩到大算是發小,一起在軍營裡摸爬滾打,又一起南征北戰,自然情同手足。千鶴在他那裡,沐千羽自然不會擔心。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沐輕嵐將一個乾坤袋交給沐千羽,說道:“這是沐川從太子和柳嫣然那裡拿來的賠償,你收著吧。現在你能修煉了,裡面的丹藥,靈液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沐千羽取來看了一下,倒是沒有推卻,於是點頭道:“嗯,那我先收著了。”

沐輕嵐頓了頓又說:“千羽,雖然你能修煉了,起步晚了一些,但是修煉一途,切記不可操之過急,也不要過於依賴丹藥,還是要穩紮穩打,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循序漸進才能打好基礎,這樣以後的修為才會很紮實,你可知道?”

沐千羽有著前世芊羽的修煉經驗,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對沐輕嵐的提點深以為然,立即表示自己明白,讓沐輕嵐放心。

在沐千羽回到飛羽閣不一會兒,柳綠來稟告說是珍品閣的掌櫃前來求見。於是沐千羽去了前廳見到掌櫃,看著一桌子的大大小小禮盒,不由地挑眉問道:“掌櫃的,這是何意?”

掌櫃連忙起身,對著沐千羽行了一禮道:“沐大小姐,我家主子聽聞大小姐前日在我珍品樓內受到驚擾,十分過意不去,故而略備薄禮,以示歉意,還望大小姐笑納。”

沐千羽聞言笑道:“你這珍品樓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前日之事雖是有些煩人,卻也算不得驚擾,再者與你珍品樓也無太大幹系,所以我也擔不得你這賠禮,就請掌櫃帶回去吧!”說罷,沐千羽也不待掌櫃回話,就直接吩咐柳綠送客,連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