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夜司寒只得選擇沉默,沐千羽樂得一路清靜,趴著夜司寒的背上悠哉悠哉地四處張望。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株果樹,上面掛滿了紅彤彤的野果,看著很是誘人。立即興奮地喊道:“夜老妖,快看,前面有棵果樹,我們去摘些果子來吃吧!”

沐千羽如願以償地摘了一堆野果,拿著一個“咔嚓”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有點酸,不過很開口味。

“你叫什麼名字?”夜司寒忽然開口問道。

“嗯?什麼?你說什麼?”沐千羽吃得正歡,根本沒有留意他說了什麼便反問道。

“本尊已經告訴你本尊的名字了,可你還沒告訴本尊你的名字?”

“哦!我的名字啊?”沐千羽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著,最後一臉賊笑地說:“那你猜猜看,猜對了我就告訴你,猜不對,嘿嘿,那自然就不告訴你啦。”

夜司寒是一臉黑線,心說:“這個小狐狸,猜對了,還用你告訴?猜不對,你不肯告訴我,這不等於我白猜?再說,這人的名字千千萬,豈是能猜出來的。這擺明了是不想告訴自己。”

心塞啊!

沐千羽卻是一臉得意:我叫你猜,嘿嘿!你要猜得到才怪,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沐千羽得意的繼續啃著野果。

夜司寒心塞地沉默不語。

夜司寒自從確定了他對沐千羽那莫名的情愫實實在在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渴望後,就認定了沐千羽是自己的小媳婦,可現在小媳婦連她的名字也不肯告訴他,讓他如何能不心塞。思來想去,這事也急不來,只能慢慢叫小媳婦接受他。既然她不肯告訴自己她的名字,猜,肯定是猜不到的,那不如自己想一個名字來稱呼她吧!

夜司寒一邊思考,一邊對沐千羽說:“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自己想一個好了。”只是叫什麼好呢?夜司寒思索著,一個名字驀地躍然腦海,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嗯,阿羽,那我就叫你阿羽好了。”

原本正得意地啃果子的沐千羽心尖突地一顫,夜司寒的這一聲“阿羽”,讓她心裡生起一股莫名的熟悉,似那日夢中的呼喚,只是少了那日悲痛憤恨的感覺,又似一道來自被她遺忘在靈魂深處的呼喚,卻又感覺少了一些柔情蜜意。

這奇妙的感覺讓沐千羽陷入一片迷茫之中,似夢似幻,亦似真……

夜司寒揹著沐千羽,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察覺到她忽然安靜的異常,就輕喚了一聲:“阿羽?”

沐千羽聽見呼喚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啊!”本能的應了一聲,誰知剛才還含在嘴裡的果肉尚未嚥下去,這猝不及防的一應聲,沐千羽就悲催了,果肉一下在掉進氣管裡,頓時把她嗆得一通猛咳。

夜司寒聞聲,立馬把她撈到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像抱小娃娃一樣抱著她,還一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一邊又不無埋怨地說:“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吃個野果也能嗆著自己。”

沐千羽趴在夜司寒的肩頭,不管不顧地把嗆出來的鼻涕眼淚都抹在他的背上,過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只是男人的懷抱,男人的味道又讓她貪戀地想要緊抓不放,差一點又心神失守的沐千羽強壓著內心的衝動,讓男人將她放下。

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沐千羽,望了一眼還一臉關切看著她的男人,低頭垂眸掩去了眼底的複雜之色。

事實上從沐千羽喚醒男人之後,她就曾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個千年老妖施了招什麼魂術。否則她依著夢中的呼喚,按照那流星的指引,憑著心底的悸動,歷經磨難穿越無歸谷,最終的結果就是喚醒了一個千年老妖?儘管男人聲稱自己記憶被封,前塵盡忘,也是一臉的迷茫,但她仍舊覺著就是這個千年老妖給自己施了什麼招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