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羽眼瞅著火藥味越來越濃,狠狠地瞪了夜司寒一眼,轉頭又對沐輕嵐道:“二叔,我們兩個真的是兩情相悅,你何苦非要拆散我們呢?”

“千羽,你說過他在無歸谷底已經沉睡千年之久,而你不過才二八年華,與他年齡懸殊巨大,明顯並不合適,這尚且不說。可他記憶被封,前塵盡忘,萬一他早已婚配,該當如何是好?這才是二叔最擔心的地方。你爹孃將你託付於我,我自當要看顧好你。這婚姻大事,關乎你一輩子的幸福,容不得半點馬虎。千羽,長痛不如短痛,趁你動情不久,尚未泥足深陷,你還是及早回頭吧!二叔堅決不能同意你與他相交。”沐輕嵐在苦口婆心地勸解了沐千羽一番之後,轉頭又對著夜司寒無所畏懼地道:“本王剛才所言尊駕應該聽明白了吧。我沐家家風男不納妾,女不侍二夫,奉行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尊駕前塵盡忘,萬一早已婚配而不自知,將來記憶恢復,該當如何?所以尊駕若是真心喜歡千羽,不如等尊駕記憶恢復之後再做定奪。”

夜司寒擰眉思索了片刻道:“本尊並未婚配。”

“呵呵,尊駕記憶被封,又是如何知曉的?豈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沐輕嵐輕呵一聲,態度強硬寸步不讓:“無論如何,尊駕身份不明,家事不詳,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本王絕不同意千羽與你交往。”

“哼!”夜司寒微怒,不屑地道:“你不同意又如何?這是本尊與阿羽的事情,與你何干?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本尊?”

沐輕嵐淡笑一聲,走下主位,筆直地站在夜司寒面前,輕昂頭顱,傲然決然地道:“尊駕強大無比,本王的確自愧不如。不過俗話說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本王是攔不住你,但是你若硬要繼續糾纏千羽,除非你滅了本王,滅了我三萬沐影軍,否則休想!”

說罷,沐輕嵐朝著立於門口待命的沐川一揮手:“沐川,沐影軍何在?”

門口處,沐川對著門外高呼:“王爺有令,護佑小姐,在所不惜。”

“我等謹遵王爺號令,護佑小姐, 在所不惜,雖死無悔!”門外三萬沐影軍齊聲高呼,震耳欲聾,威勢凜然。

“二叔!!!”沐千羽不可置信地驚呼,她怎麼也想不到沐輕嵐竟然這麼決絕,不僅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豁了出去,連沐影軍的都豁了出去。一方是自己的至親,一方是自己的至愛,雙方互不相讓,充斥著濃郁的火藥味,讓她一個頭兩個大,當真是左右為難。

“啪!”夜司寒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化為齏粉:“你在威脅本尊!?”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就是妥妥地威脅,明晃晃的威脅,沐輕嵐肆無忌憚的威脅。

夜司寒緩慢地站起身來,與沐輕嵐相對而立,一身暴虐的氣息縈繞在周身,但是他卻不敢釋放出來。他知道如果他控制不住,傷了沐輕嵐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如果真的傷了沐輕嵐肯定會傷了沐千羽的心,而且正中沐輕嵐的下懷,正好以此來離間他和小女人的感情。

夜司寒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沉聲道:“本尊雖然記憶被封,但是性情依舊,性格使然,從來不近女色,又怎麼可能會婚配。這世上讓本尊動心之人唯阿羽一人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本尊句句實話,絕無虛言,想要拆散本尊與阿羽,絕無可能。今日之事本尊看在阿羽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是你若是再咄咄逼人,惹惱了本尊,本尊就直接撕裂虛空帶阿羽離開這片大陸,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空間。”

呃——,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夜老妖毫不客氣地反將沐輕嵐一軍。

沐輕嵐聞言一愣,顯然沒想到夜司寒還有這一手,眉頭輕蹙,看了一眼沐千羽,略一思索繼而輕笑一聲:“呵呵 ,撕裂虛空?我相信這對尊駕來說的確實是輕而易舉,但是我也相信千羽她不會任由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