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殘的經歷讓沐千羽甚是無語,沒有一絲同情。像明如煙悲慘的經歷還能博得她的一絲同情,因為雖然明如煙同樣是慘遭陷害,但是她只不過是遇人不淑,痴情錯付罷了。而老殘呢,簡直就是一個白痴,像陰壬癸那種理直氣壯地剽竊他神器的人人品能好到哪裡去,他居然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活該最後被坑。

沐千羽忍不住揶揄道:“唉!我說老殘你咋就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呢!瞧瞧,好好一神級煉器師愣是被人坑成器靈,你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沐千羽一語中的,戳中了老殘的痛腳,老殘無言以對。他沉默地望著沐千羽,忽然明白為什麼這個小姑娘不肯跟他改簽平等契約,想想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敬重一生的師兄都能殘害於他,人家小姑娘憑什麼相信他一個剛剛認識的殘魂,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看事情居然還不如一個小姑娘透徹,的確是活該被坑啊!

沐千羽見老殘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不由地開口安慰道:“唉!算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往心裡去。不管怎麼說,你的魂魄還在,只不過換了一種生存方式罷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只要你有志拼搏,他日必能重整旗鼓,再鑄輝煌。哼!到時候你一樣可以殺回你所謂的那個中央神域找你那個師兄報仇雪恨!”

老殘長嘆一聲:“談何容易啊!老夫現在不過是一個器靈,被困在這一殘鼎之中,憑何報仇?”

“哼!老頭,你怎麼這麼沒志氣,器靈怎麼了,器靈一樣可以強大起來。我看你剛才的樣子不是挺威風的?你能操控著這個鼎在我這裡為所欲為,怎麼就沒有志向有朝一日鼎霸天下?”

“鼎霸天下?”老殘一愣,不可思議地望著沐千羽道:“一尊鼎還能稱霸天下?”

“怎麼就不能啦!”沐千羽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道:“這尊鼎是你用了無數稀世之寶練就,質地堅硬無比,比起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可以作為一種武器使用,你不就是用它砸破了嗷嗷的頭,對不對?你現在雖然沒有肉體,但是這鼎就好比你的身體,有這麼一個強悍堅硬的身體,只要你能將自己的魂體修煉的足夠強大,那麼何愁自己的實力不夠。還有雖然這是一尊藥鼎,但是有你這個神級煉器師作為它的器靈,想必用它煉器也不成問題,對吧!那麼一個集煉丹、煉器、實力為一體的神級鼎爐,鼎霸天下又有何難!”

沐千羽的一席話說得老殘熱血沸騰,不過一陣興奮之後,他又忽地萎靡下來,頗為無奈地道:“主人,雖然你說的這些不無道理,但是我休眠多年,魂力削弱,再怎麼努力修煉也不可能超越我師兄啊?再者,就算是這鼎能既能煉丹,也能煉器,那也得你既會煉丹,也會煉器才行啊,不然還不是一無用處?這樣何談鼎霸天下!”

沐千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我若不會煉丹煉器,當初何苦花那麼多金子買你回來,難道圖你醜得出奇,破得出格,拿來當擺設?”

“你、你會煉丹?”

沐千羽點了點頭。

“你、你、你也會煉器?”

沐千羽又點了點頭。

“真、真、真的。”

沐千羽一揚秀眉,呵呵一笑,傲氣凜然地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告訴你老頭,煉丹煉器於我來說都是手到擒來之事,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將來在這兩道之上登臨頂峰,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勇攀高峰。”

老殘聞言激動地熱淚盈眶,(當然前提是他得有眼淚),他仰天大呼:“天不亡我啊!天不亡我!想不到老夫淪落至此,還能遇到如此驚才絕豔的主人,有主如此,此鼎將來必可獨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