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微風不燥。

窗內,三人相顧無言,一個是滿臉窘迫,一個是心急如焚,還有一個氣急敗壞的,氣氛怎一個尷尬了得。

啥情況?事情的原委便是,當沐千羽要求路院長褪盡上衣為他施針之時,可路院長卻說男女授受不親,讓他一個老頭子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坦胸露背不成體統,這也有損沐千羽的清譽,所以不管沐千羽和葛老如何勸諫,他也不同意脫去上衣,硬是讓沐千羽直接隔著衣服施針,否則他寧願放棄治療。這不,他這麼一來把葛老是急得團團亂轉,而把沐千羽弄得是氣急敗壞。

“脫,你還是不脫?”沐千羽氣到無語,也不勸諫了,捻著銀針,冷聲質問,連敬詞也不用了。

“不脫。”路院長態度堅決。

“哼!”沐千羽冷哼一聲,耐心徹底耗盡,她把玩著手裡的銀針,不無威脅地恐嚇道:“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聽話,否則,別怪我用強啊!”

“呃——,你們兩個這話說的就不覺著歧義過甚,容易讓人誤會?注意點,注意點,你倆都注意點啊!”葛老聽著他二人的對話,暗自腹誹,滿臉尷尬,卻也不好意思明言,急得他直給二人使眼色。

然而,路院長和沐千羽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互不退讓,壓根看也沒看他一眼。路院長還態度堅決地回沐千羽道:“老夫寧死也不同意。”

“咳咳,”葛老尷尬地輕咳兩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地勸道:“師兄,你就不要固執了,性命交關,你切莫諱疾忌醫,什麼也沒有性命重要。”

“師弟,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怎能做出這種有損人家小姑娘清譽的事情來。”路院長不為所動,固執己見地又對沐千羽道:“好了,丫頭,你儘管隔著衣服施針好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生死有命,老夫都無怨無悔。”

沐千羽被打敗了,真的被打敗了,徹徹底底地被路院長打敗了,她還是頭一次遇見像路院長這麼固執和迂腐的人,虧她還一直以為這老頭是個豁達灑脫的主,誰知骨子裡竟是一個迂腐到極致的老頑固。

沐千羽瞅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覺著再這麼耗下去也耗不出個結果,思索了片刻,故作無奈地道:“那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照你的意思做便是,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縱使我醫術再高,可是這隔著衣服施針,難免會有所偏差,哼哼,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但凡我有一針不準,這後果只怕不堪設想,您老可明白?”

“嗯,老夫明白,你放心,老夫絕不怪你。”路院長嚴肅認真地表示明白。

“那行,您明白就好,那我開始了。”沐千羽說著,拿著銀針走到路院長身邊,見他點頭應允,指尖銀光一閃,毫不遲疑地在路院長身上紮了兩針。

“啊、啊、啊——”,葛老看著忽然暈倒的路院長急得驚呼不已,“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哎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只是被我麻醉了,沒事的,等麻醉一過,他就會醒的。呵呵,我這也是為了讓他老實點,這樣我才好施針治療嘛。哎,您老就別磨蹭了,還不趕緊把他的衣服脫了弄到床上去,我即刻為他引纏絲血蛭出來。”沐千羽斜睨了一眼驚慌失措的葛老,漫不經心地解釋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又道:“切,小樣兒,他以為他不脫,我就治不了他,瞧,現在老實了吧。”

葛老默然,默默地為自家師兄掬了一把淚,而後趕緊麻利地扒了路院長的上衣,又將他抱到床上。

沐千羽取出一個寒玉冰盒遞給葛老道:“您老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在纏絲血蛭出來之後,將它裝進這個寒玉冰盒。它吸食了路院長十幾年的靈氣,若是讓它逃了,那路院長虧損的靈氣豈不是白白地便宜了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