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禁衛軍還在來回穿梭,四處搜查。沐千羽肆無忌憚地在大街上溜達,奇怪的是迎面碰上她的那些禁衛軍連看也不看她一眼。何以如此?自然是因為沐千羽做了喬裝改扮。

此刻的沐千羽一襲白色男子長衫,面如冠玉,英姿挺拔,端的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好皮相,只是他那一臉玩世不恭的痞笑和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步伐硬生生地破壞了他如玉公子的好形象。

沐千羽一眼瞥見不遠處正在領人搜查的秦天,眸光閃動,唇角微勾,噙起一抹壞笑,而後大搖大擺地朝秦天走了過去。

“嗨!”沐千羽大咧咧地拍了拍秦天身旁一名禁衛的肩膀,像個好奇寶寶似的連珠炮般地問:“兄弟,你們這一大早地在幹嘛,抓人嗎?抓的什麼人?男的女的?是江洋大盜,還是採花賊?”

“去去去,什麼江洋大盜,採花賊,關你屁事,滾一邊去。”那禁衛扭頭看了一眼沐千羽,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咦?兄弟,你怎麼這樣。”沐千羽臉色一板,不滿地嗔了那禁衛一句,隨即用一種紈絝意味十足的語氣嗤聲道:“嘁,若不是本公子見你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奔波勞碌,瞧你們一個個眼圈都熬紅了,這才好心上來詢問一二,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不識好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活該累死你們。”

沐千羽說罷,聳聳肩,搖頭晃腦地轉身離去,一邊走還一邊不滿地嘟囔道:“本公子這兩天見天地在帝都遊玩,哪裡沒有去過,或許真的見過他們要找的人也未可知,可惜這群傻帽居然不領情,呸!什麼玩意兒。”

沐千羽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可以被這些禁衛聽得清楚,眾人惱他言語無狀,齊聲厲喝:“站住!”

沐千羽裝作被嚇了一跳,不悅地轉頭回身,見那些禁衛一個個面色冷沉,滿含怒意地瞪著他,又故作驚嚇一般地大叫道:“你,你們想幹什麼?”

幾名禁衛剛想上前教訓沐千羽幾句,秦天抬手製止了幾人,而後拿出一幅畫像冷聲問道:“你可見過此人?”

“呦,這誰畫的,畫得還蠻像的嘛!”沐千羽瞄了一眼畫像中的自己,心中暗戳戳讚了一句,然後無視秦天的問話,反而驚叫著地打探起來,“呀,原來是個小美人。這美人是誰?她咋了?犯啥事了?該不會……”

“少囉嗦!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你只要告訴我你到底見過此人沒有?”秦天厲喝一聲,打斷沐千羽喋喋不休的打探。他原本是聽到沐千羽剛才的嘟囔聲,想著像他這種紈絝一天到晚遊手好閒,專愛往女人跟前湊,說不定真的可能會提供一些線索,故而才開啟畫像詢問他,誰知這貨答非所問,只管自顧自地打探起來。

沐千羽做出一副被秦天嚇到的表情,緩了緩之後又換了一副紈絝洋洋自得的模樣,拍著胸脯道:“見過,當然見過。”

“你確定?”秦天眼眸一眯,帶了幾分壓迫冷聲道:“你可看清楚了,如果你膽敢信口開河,哼哼,那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確定,確定。“沐千羽一副被唬到的模樣,老老實實地道:“今一早我就碰見了這姑娘了,長得這麼漂亮,我還想著跟她搭訕來著,可誰知人家理都沒理我,哧溜一下在眼皮子底下就跑了。”

“你在哪兒見到她的?”秦天見沐千羽說的有板有眼,加之他覺著這個實力低微的紈絝,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在自己的威勢之下胡說八道,故而急切地追問。

“啊?哪兒?這個,那個,哎呀,我不是帝都人,那條街叫什麼街來我忘了。”沐千羽有些為難地開口,見秦天黑了臉,趕緊用手指著前方又道:“我雖然忘了街名,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條街的位置啊!你看,就在這條大街的第三個岔路口左拐,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