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院長親眼見證了整個手術過程之後,被震驚地無以復加,這種特殊的治療方式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饒是他也是從腥風血雨中成長起來的強者,但整個手術過程的危險程度和血腥場面還是看得他由不住地心驚膽肉跳。

路院長眼睜睜地看著沐千羽毫不遲疑地“嗤啦”一聲,劃開了葛老的胸膛,那刀口精準地緊貼著心臟邊緣,但凡稍有那麼一丁點兒偏差就會要了葛老的性命,只此一刀便驚得他駭然失色,緊張地他連大氣也不敢喘。

可是,他轉眸再看沐千羽完全是一副氣定神閒的從容之姿,這又讓他悄悄鬆了一口氣,心下稍安。然而,就在看到沐千羽沾滿鮮血的雙手果斷地截掉那節卡著碎片的筋脈時,他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額間瞬間冷汗涔涔。不過在看到沐千羽又熟練地將斷開的經脈縫合在一起後,他劇烈的心跳又稍微平穩了一些,直到沐千羽利索地縫住胸口的傷口,手術徹底結束之後,他一顆高懸的心才算慢慢跌落回去。

路院長長吁一口氣,拭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看看尚在昏迷的葛老問道:”他這就算好了?”

沐千羽瞄了一眼路院長,見他滿臉都是緊張關切之色,於是笑著安慰道:“嗯,您老放心吧,手術做得很成功,再配合上我的特效復原丹,不需幾日,葛老就可康復。”

“那就好,那就好。”路院長心有餘悸地再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連聲道謝,“丫頭,辛苦你啦!大恩不言謝,此生永難忘,來日方長,我師兄弟二人必當厚報。”

“路院長言重了,晚輩很開心能解您二老的些許憂難,可當不得您老的厚報,以後切莫再提了。您老這麼是開口閉口地謝來謝去,反倒弄得我很不自在,以後都不知該如何跟你們相處了。”沐千羽微微一笑,甚是謙遜有禮。

“好好好,老夫不提了。”路院長見沐千羽眸光一片清明,沒有一絲居功自恃的神色,言辭亦是真誠懇切,非常識趣地從善如流,心中亦是暗自讚歎沐千羽品性高潔,令人欽佩。

幾天之後,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溫柔地輕撫大地,暮色中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輕拂而過,清爽怡人。

葛老康復,他興奮地在院子裡踱來踱去,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感慨連連地對在石桌邊品茗的路院長笑道:“師兄,真是想不到我們師兄弟還有完全康復的一天。哎呀,這丫頭的醫術可當真是了得啊!你說她小小年紀,咋就這麼厲害呢,實力,煉丹,醫術,樣樣了得,真是個妖孽啊!哎,當初她跟我說她或許可以幫我們清風學院擺脫困境,重鑄輝煌時,我還曾暗笑她誇大其詞,自負過甚。可如今看來卻是我有眼無珠,太小看她嘍!”

“嗯,這小丫頭還真是深藏不露,妖孽得很啊!”路院長此刻亦是深以為然,他同樣不無感慨地道:“哎,我們苦撐清風學院這麼多年,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我相信在這丫頭的帶領之下,清風學院重鑄輝煌,指日可待。”

“嗯,師兄說的是,重鑄輝煌,我也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哈哈哈……”,葛老說罷,開懷大笑 。

“呦!您二老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我大老遠地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葛老聞言,驀然回首,就看到沐千羽已經跨過院門走了進來。

“咦?丫頭,你來了。”葛老笑呵呵地道:“嗨,我們能說什麼,除了你還能說啥?”

“哦,該不會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吧!”沐千羽俏皮地眨眨眼,戲謔地看著葛老,又成心逗弄他。

果然,葛老聞言當下就急了眼,嗷地一嗓子,連蹦帶跳地叫道:“哪有,哪有,我們是那樣的人嗎?丫頭,你可不能胡亂猜疑啊,你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千恩萬謝都尚覺不夠,怎麼可能會說你的壞話。”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