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阿羽,別哭。是我,我在,我在,醒醒。”

一道道焦急的呼喚,聲聲入耳,那低沉磁性的聲音滿是溫柔與安撫,讓深處悲痛與絕望的沐千羽彷彿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倏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就看到夜司寒俊美的臉龐近在眼前。

“夜司寒?”沐千羽淚眼朦朧,聲音嘶啞,有些不敢置信,她顫抖著手想要去撫摸一下男人的俊臉,但是回想起那瞬息萬變的場景,還有剛才錐心刺骨的血腥場面,心肝劇顫,竟是不敢觸碰男人的臉頰,深怕眼前的場景被自己一碰就又變了。

“阿羽,阿羽,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夜司寒一把握住沐千羽僵在半空中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柔聲道:“乖,醒醒,別怕,不過是一場夢,都過去了。”

夢?原來是夢。真的嗎?手心傳來的吻意是那樣的溫柔,真實。沐千羽使勁地眨巴了眨巴模糊的淚眼,視線清晰了些許,對上夜司寒關切的眼神,她喑啞著嗓音,不敢確定地問:“夜,夜司寒,真、真的是你嗎?”

“嗯,是我。”夜司寒將沐千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溫聲安撫道:“你摸摸看,是我,真的是我。”

沐千羽小心翼翼地在夜司寒臉上摸了摸,場景沒變,他還是他,心下稍安。

然後,沐千羽又輕輕地捏了捏夜司寒的臉頰,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見他還是他,感覺又多了幾分真實感,於是她加大力度反反覆覆的又捏了好幾遍,手下溫潤真實的觸感讓她終於徹底從噩夢中醒來。

“哇——”,沐千羽一下子勾住夜司寒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情不自禁地放聲大哭,“夜司寒,我,我,嚇、嚇死我了,我,我夢見,我夢見你,我、你和我……”

夜司寒自打沐千羽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小女人還沒從噩夢中醒過神來,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極盡溫柔,任由沐千羽又摸又捏,沒有一點不耐,直到她一點一點確認現實。

“乖,不哭,不哭,別怕,我在,我在呢。”夜司寒一邊聽沐千羽哽咽著敘述自己的噩夢,一邊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細語地安慰著。

沐千羽趴在夜司寒的肩頭哭訴了好一會兒,才在夜司寒的安慰下逐漸平靜下來,從惶恐恍惚中慢慢平靜下來。

沐千羽吸了吸鼻子,毫不客氣地在夜司寒的肩頭蹭了蹭自己的眼淚和鼻涕,然後甩了甩腦袋,將那個嚇死人的噩夢甩出自己的腦海後,才悶聲悶氣地問:“你怎麼突然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沐千羽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上次離別,夜司寒說過此去一別,估計至少也得三年兩載。現在他們分別這才不過一年有餘,他就回來了,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我出什麼事了?我能出什麼事?”夜司寒氣得肝疼,這個不省心的女人差點沒把他嚇死,還反過來問他出什麼事了,他忍無可忍,抬手屈指狠狠地彈了沐千羽一個腦瓜崩,非常嚴厲地道:“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做了什麼,怎麼就引來了四十九道雷劫,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及時啟用了神鳥羽嘉的那絲神力,若不是我感應到你有難及時趕來,你的小命就沒了。”

“唉呦,幹嘛崩我,疼死了。”沐千羽揉著額頭,不滿地嗔怪著夜司寒,只是在聽了夜司寒的話後立馬忘了疼痛,更是忽略了自己差一點小命不保的嚴重後果,而是驚叫道:“啥?你說啥?我被劈了四十九道天雷?真的嗎?靠!這天道也太狠了吧,至於嗎?”

“什麼至於不至於,若不是你做了什麼逆天之舉,天道何至於降下如此恐怖的雷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夜司寒又被氣得肝疼,這個女人到底搞沒搞清楚重點,他雙手扳住沐千羽的肩頭,眸光定定地看著她,冷聲質問,不給她絲毫逃避躲閃的可能。他怕了,真的是怕極了,這個小女人身上的不確定因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