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滿醒過來之後,沐千羽冷笑一聲對他們道:“呵呵!你們不會以為你們先斬後奏立下天地誓言奉我為主,我就會因為你們不會背叛而收留庇護你們吧。”

沐千羽一句話就道破了他們的意圖,讓這幾個孩子不由地有些忐忑,摸不透沐千羽意思,一個個略顯緊張地看著沐千羽。

“哼!”沐千羽站起身來,抬手指向門外:“我沐家共有私軍三萬,威名赫赫,戰無不勝,他們對沐親王府個個忠心不二,真心相護,在我沐親王府風雨飄搖時不離不棄,無怨無悔,你們覺著我會需要你們這種無奈的忠誠?”

沐千羽看著面色羞愧的五人,沒有絲毫憐憫,她踱著緩慢的步伐地繞著他們譏誚道:“呵呵,小小年紀,心機倒是不小。你們說我現在該拿你們怎麼辦?收下你們?對於你們這種自以為是,不知何為真誠的人我不屑一顧。放了你們?可你們知道了我沐影軍的秘密,我斷然不可能為了你們婦人之仁而罔顧沐影軍的安危。哼!那麼,你們就只有一條路了。”

面對沐千羽的質問,為首的驚蟄向前一步,將其餘四人擋在身後,雖然滿臉愧疚,卻沒有絲毫畏懼:“我們的確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出此下策。主意是我出的,帶他們找來的也是我,和他們無關,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但憑大小姐要殺要剮。只是他們都還小,請大小姐給他們一條活路。”

“不,要死我們一起死。”驚蟄的做法遭到了身後四人強烈的反對,他們紛紛站出來與驚蟄並排而立,褪去了先前的緊張害怕,全都一副慷慨就義的無畏之姿。

沐千羽冷笑了一聲,沒有表態,只是悠閒地重新坐了回去,眸光冷沉地看著他們。

驚蟄見沐千羽不為所動,也摸不透她的意圖,於是不無乞求地試圖說服她:“大小姐,世人都道沐親王府仁義忠厚,沐影軍軍中也多是一些孤兒乞兒,難道就不能收留他們?誠然我們是耍了一些心機,但是這也是迫於形勢逼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為是的以為這樣可以為他們尋得一線生機。只要大小姐肯收留他們,我願意一死謝罪。”

“你確定你願意為了他們捨生赴死?”

“我確定,懇請大小姐成全!”

“不,我們不願意,驚蟄,我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沐千羽尚未開口,其他四人就叫嚷著不願意,其中剛才暈倒的小滿忽然撲跪到沐千羽的腳下,抱著她的腿哭泣道:“大小姐,求你放過驚蟄吧!他都是為了我們才這麼做的,我重傷難愈最沒用,要死就讓我去死吧!求你放過他們吧!他們都很厲害的,他們一定會忠心耿耿地侍候大小姐,你放過他們吧!讓我,讓我去死。”

小滿的苦苦哀求讓其他幾個人都紅了眼眶,他們過去一把拉住小滿,將他拽到在身邊,一個個哽咽著說:“小滿,你這是幹什麼?要死怎麼也輪不到你,要死也是我們去死,你還小,日子還很長,你要好好活下去。”

“不,讓我死,我最沒用,讓我死。”

“不行,我死,讓我死。”

“你們都別爭了,我去,讓我去。”

沐千羽饒有興致地看著五個人爭來搶去,好半天才涼涼地開口:“夠了,你們都別爭了,呵呵,我好像並沒有答應你們什麼。”

五人聞言一愣,一下子全都蔫了下來,沐千羽冷嗤一聲:“怎麼你們在給我上演苦情大戲嗎?呵呵,還真是感人啊!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全了你們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兄弟情意,如何?”

沐千羽不屑的譏誚讓五個人都染上了一絲薄怒,眼中盛滿了被羞辱的怒意,穀雨雖是女孩子,性格卻極為剛烈,當下便絕決地道:“哼!生有何歡,死又何懼,我們不要再求她了,平白地讓人看扁了咱們,要死我們一起死,來世我們再做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