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實與青州無關,望殿下明察。”

林淵目光笑吟吟的點頭,眼底泛上絲絲金光,將在場眾人的心臟脈搏、肌肉跳動盡數收歸眼底。

不想,這項察辨話語真假的手段,此時竟是失去了以往的銳利。

一切正常。

一切都在正常範圍之內,除了一些人因為身份地位帶來的緊張,大多數表現平常。

最平常的,反而是那位青州最大的地頭蛇。

這讓林淵不由多看他兩眼,心裡也暗暗稱讚好一個榮辱不驚,高山崩前不變色。

這種情況通常出現在處世老辣的老手身上,能控制自己的狀態,因此察辨之術暫時失去了效果。

不過,他還有一種法子。

也是察辨真假之術,只不過不是透過高深修為來看透對方的身體狀態,而是望氣。

每個人皆有氣,正直之人有正氣,修儒有浩然氣,殺人則有血氣。

人身之氣不因強力控制而不暴露,除非修為高深到不能令人隨意望氣。

林淵雙眼微闔,眼底漫上一層清光。

道宗有一支為煉氣士,他憑藉符籙便能不用修習望氣術望氣。

眼底的清光映照眾人。

林淵又開始說話,“我不會胡亂定罪,諸位放心吧,此事的過錯在我,是欽差使團沒有看護好要犯。”

“此來只是想向諸位打聽打聽,青州地界近來是否有異常,比如有無邪祟作亂之類,本官猜測最有可能劫走要犯的,便是與之勾結的妖國。”

青州刺史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總兵臉色同樣如此,立即附和道:“還真有可能是成契妖賊,我青州聯通海域,若有強大妖賊隱匿身形從水下偷渡而來,水師難以監測完全。”

要能將一切過錯推到妖國身上,就太好了。

兩人如此想。

劉霄低下的目光不由動了動,稍即也一副動容神色道:“殿下,青州海域早年時常遭受船寇騷擾,就連前朝的滅亡都有妖人從海上來的緣故,因此我大景才將京師遷往內地。”

“青州地方時常組織高手巡察海岸,不若讓呂總兵和我幫忙探探是否有妖賊從海上登陸的痕跡?”

說罷,雷音堡主的目光投向在場掌管水師的青州總兵。

呂成候當即心裡不愉。

主動攬責是為何?不是說好能推脫就推脫?

可偏偏他無法拒絕,話頭乃是上面那位提起的。

呂成候硬著頭皮拱手,只好應下來。

這時,林淵目光讚許的點了點,暗藏住銳利。

已然看出想看到的東西。

望氣術下,再老辣歷練的心態,也要露出馬腳。

此事與青州地方有關,只在深入還是協同的區別。

坐的太密集,氣也太濃郁,糾纏在了一起,他只是憑藉符籙,暫時無法分別是誰在說謊,要單獨望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