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此時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王展年對著一眾同僚輕咳幾聲,“既然大人問出了線索,那接下來的事情便該我等上了。”

“陳亢去幫我們點卯,我和剩下的人直奔監牢審問。”

“大人,您就等我的好訊息。”

最後一句,王展年對林淵誠摯的說。

林淵看他一眼,點了點頭,“行,你們去吧。”

一個五品府尉,也用不著他上。

……

林淵剛回到自己的堂房,就收到皇帝陛下傳召的旨意,召他再次入宮見駕。

他只好放下手中事情,跟著傳口諭的紅袍太監往宮中走。

司隸府中庭高高的觀海樓裡,兩名和林淵略有摩擦的鎮撫使,目睹這一切。

心中泛酸,嘴上忍不住冷哼一聲。

“倒是新鮮,宮中有太監來,現在都敢不拜會府牧大人了。”

鎮撫使楊元釗酸溜溜道。

另一位鎮撫使成盾,冷淡看著下方,直到那一襲青、紅身影離開司隸府範圍。

他們兩個都是司隸府牧的親信,行事一向以府牧大人為先,如今府中突然出現一個二把手,他們心中怎會沒有不滿。

府牧大人的忠心皇天可鑑,陛下居然派了個親王世子來監督,還一來就與他們個下馬威,偏偏府牧大人還沒有要強硬的意思。

這局勢,他們愈發看不懂了。

……

林淵這是第二次進宮了。

不過上次是主動,這次是傳召。

一路上,他旁敲側擊這名紅袍太監,可惜他嘴太嚴,愣是一句也沒問出來。

反而,得到一副客氣疏離的姿態。

這副態度沒什麼問題,他是親王之子又是藩王世子,皇帝的內官跟他走的太近,不是好事。

但也一時讓林淵摸不準皇帝這次傳召的用意了。

好在不一會兒,便進了宮城,再次來到御書房。

皇帝在御書房內伏案批閱奏摺,腰桿跟腦袋的弧線很彎,像是被滿案的奏摺壓彎,他目不斜視,聚精會神。

令人很難想象到,這竟是因為修道,而令大景衰頹的帝王。

林淵向皇帝行禮,提醒皇帝自己已經到了。

皇帝抬起頭,目光聚焦在階下的青年身上,“牧之來了啊,先坐,朕看完此篇再與你說話。”

皇帝指了指旁邊的繡凳。

牧之是林淵的字,二十歲及冠時取的,就是大概半個月前。

林淵答應一聲,靜靜坐下等待。

皇帝繼續埋首奏摺堆。

林淵也不好一直盯著皇帝看,於是轉開目光去掃視周邊。

御書房很大,長寬都超過了百米,高高的書架上堆著很多書,有些要梯子才能夠到。

不止有書,還有地圖,大景北境邊防地圖、南境邊防地圖、西境邊防地圖。

都是用上好的牛皮紙繪製,畫上有勾勾點點的記號。

林淵還看到了自己的老家,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