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嫻在青年身前五米停下腳步,聞言輕輕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挽了挽秀髮。

“這都託了世子殿下的福,不然小女子幾時能進元清觀?”

蘇州別駕在地方上算高官,然在京城這種冠蓋如雲的天下權力財富聚斂中樞,卻是算不上什麼。

大景可有一百五十多個州呢,更遑論朝廷中其他四品的京官了。

哪怕王成雄在,也不可能讓她這麼盡興的遊覽。

林淵笑笑,不置可否。

“我讓人送周姑娘和你的侍女回去吧,京城雖是首善之地,畢竟也魚龍混雜。”

周嫻躬腰感謝。

林淵分出幾名侍衛,讓其跟隨周嫻的車駕回驛館。

來京的官員大都住驛館,這是個比客棧高階的落腳點。

不過周家身為蘇州高官,入京怎會沒有宅邸住。

周嫻張口想解釋一下,但卻看見林淵已走開。

女子眨了眨眼睛,有些好笑,算了,下次再解釋吧。

掀簾上車,正要進去,臨了,她又探出腦袋遠望一下,已經看不見那道,一看便有天朗雲清之感的身影。

……

往後幾日,京城宛如一汪深潭,只起微微波瀾。

林淵不再去司隸府,藉著被刺殺的名義足不出府,還讓巡邏禁軍加強周圍治安。

皇帝和府牧鍾會默許了他的行為。

不過,他想安靜,有人卻是不願他寧靜。

御史臺有御史在禁軍搜查南城的幾日後,突然上書彈劾魏王世子林淵擅調禁軍,騷擾文官、藐視皇威、意圖謀反。

請求皇帝立斬以彰國法。

這個上書,立刻引得一片譁然,無論是朝堂官員還是在野讀書人,都被這頭鐵的御史震驚。

且不說魏王如何勢大,乃是北境柱石,因為一點小事就要斬他嫡子?

就說朝野都知魏王世子才是被刺殺一方,如今兇手沒找到,竟要求先治他的罪?

二皇子趙雨岸來到司北王府探望,告知了林淵這個訊息。

氣的後者也翻了翻白眼。

“不用理會這瘋狗,我父皇自然是不會聽的,還責令他修整德行,再胡言亂語便貶官三級。”

趙雨岸邊笑著解釋,邊打量面前的青年。

“原來淵兄弟是真有修為在身啊,嘶……能引動禁軍滿城搜捕的七境刺客,居然被你打跑了。”

由於之前一起喝過花酒的緣故,兩人已經頗為相熟,話語間放開了些。

林淵手掌一移,氣旋收住吐出的葡萄核,淡淡道:“就算能當萬人敵又如何,大景軍隊何止百萬,一個高深的統帥比高修為修士有用的多。”

身為皇室之人,根本不用冒著暑九寒冬熬練武藝,學好皇帝安排的知識,便勝過萬千修士了。

大景軍隊,可不是隻會拿刀槍的蠻族,那是能調動一國氣運作戰的靈軍,普通修士站在陣前,直接就被震散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