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心裡拿不準兩人來這裡的目的,皇帝的一雙兒女不會是康王的人,所以趙雨岸和宸寧公主應該沒什麼特殊的目的。

但寧王……他就摸不準了。

心裡想著事,面上還是笑,林淵擺了擺手。

“無礙,我有些道行在身,加之禁軍及時趕到,將刺客驚走了。”

“就是幾個煩人的御史上躥下跳,想找我的差錯。”

趙柯不在意的邊走邊說:“那些御史就是群跳蚤,有事沒事都得蹦躂兩下,管他們作甚。”

趙琬聽到自家哥哥這樣比喻,趕忙撇開小臉撐住不笑。

她的年齡比宸寧還要小上兩三歲,其實沒見過太多疾苦和世事,性格也較為單純,因為經歷誘騙,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林淵象徵性的笑笑,轉而道:“正巧了,你們的堂兄雨岸皇子和堂姐宸寧公主也在府中。”

“剛剛還在用膳,你們吃了沒?”

趙柯驚訝道:“二殿下和宸寧也在府內?”

“你們要是在談事,那我和琬兒就先……”

林淵輕輕擺手,“他們也是來探望,沒談什麼正事兒,都是談論京中哪些地方值得一玩。”

“宸寧殿下倒是建議我去上林學宮進學來著。”

趙柯一笑,“那巧了,這我擅長呀。”

邊說,三人邊往內廷走去。

躲在最後的趙琬郡主目光左右微動,小臉紅撲撲起來,如似白玉生溫。

三人走到膳廳時,看到趙雨岸和宸寧公主已經起身相迎到了門外。

趙柯、趙琬兩人趕忙加快腳步。

他們兩個是宗室成員,但前方卻是當代皇室成員。

地位是低於趙雨岸、宸寧公主的。

因此碰面後,要向後二者行禮。

不過趙雨岸、宸寧也並未託大,很快將自己的堂弟、堂妹扶了起來。

原本的三人小談會,擴容成了五人。

不過都是年輕人,沒太大溝壑,趙雨岸作為名義上的地位最高者,提議玩投壺。

投壺是當代權貴遊樂中很流行的遊戲,規矩是擺放一隻開口的壺,拿著沒有箭鏃的羽箭在遠處投擲,中多者勝。

這個提議得到了趙柯的贊同,趙琬也沒什麼意見,她雖然力氣小,但羽箭還是投的出去的。

只有宸寧公主笑笑,看了眼林淵。

眾人才反應過來,場上有個修行者,跟他玩這種遊戲無異於自取其辱。

林淵見狀,笑著表示可以當裁判,眾人這才沒意見。

下人拿來一隻瓷壺以及幾根沒有箭頭的羽箭,將前者放在十米遠的距離,羽箭放在膳廳外的石亭裡。

每人五發羽箭,投中多者勝。

林淵還拿出一枚黃玉玉佩,言明這是受天師府道士開過光的玉佩,一定程度可驅邪鎮寧。

作為彩頭,勝者得。

這一下便激起面前幾個頂級權貴的興趣,連一向寧靜淡雅的宸寧也轉頭驚訝。

天師府法師親自開光出品的玉,是很受追捧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沒有鬼物妖怪,連尋常百姓都知道去寺觀求點保身之物,而天師府可是道門魁首。

這樣一枚本身就代表吉祥的黃玉,還有另外屬性加持,說是千金難求也不過分。

趙琬白白淨淨的小臉明亮了起來,雙眼神采奕奕。

林淵站在壺旁,看著第一個上場的趙雨岸,打趣道:“精神點、別丟分啊,你可得給弟弟妹妹們打個樣。”

“不過也放心,要是第四支還不中,第五支我用氣機引導一下,給你留點面子。”

趙雨岸暗哼一聲,不理會,手中箭矢嗖的一聲就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