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眉目堅毅,要勸也晚了,索性奪過剪刀,也在掌上劃了一刀。

“說話。”崔嫵催促他。

“謝宥此生唯你,若違此誓,餘生的悽敗,不得全屍。”

這話戾氣橫生,不該是修道之人說出來的話。

兩人對看,眼底暗自壓抑著濃烈到要溢位的瘋狂。

掌心拍在一起,刺痛,越握緊,越痛在一處。

崔嫵兇狠地親上他的唇,謝宥隨她仰倒,染血的掌心死死扣在一起,血從指縫溢位,順著手腕滴落在被面上。

荒唐

謝宥只一臂抱她, 卻越抱越緊。

崔嫵感覺到了一絲窒息,急跳的心臟帶著鮮血湧動,腦子裡?的熱度不斷升騰。

衾被翻騰, 他一聲聲“阿嫵”喊著,讓思緒脫韁的崔嫵心口漸熱,不等?他求要,已經把什麼都給出去了。

炙杵同潤熱軟沼相抵,急撞而去, 兇得漿瓊點點飛濺。

到這麼不管不顧的程度,才領略到一絲妙處來。

崔嫵嗯呀個不住, 惹得謝宥分神, “官人……夫君,阿宥……求、求……”

求什麼?

喊成這樣?,成心是要人溺愛她的,謝宥哪裡?還捨得留力氣,還將她汗津津的臉定住,恨得咬了她下巴一口。

“喊得很好?, 以後就這麼喚我,嗯!”

呼吸又被奪走,崔嫵只張著口,已被他橫掃席捲過一次又一次, 她眼簾低垂, 仰頸承受。

掌心的傷口刺痛,被他撞得壑間也疼, 但?漸漸一處疼得麻了, 從這麻木裡?萌發一陣陣月汐,汐漲汐落。

她小心忍著呼吸, 像按住裝滿水,但?裂口的缸,還被他搖來動去,就怕奔潰在一息之間。

崔嫵不想再抱他了,抖簌得想把自己蜷起,結果成了無意的送合,與那?悍莽莽的相對撞近,宛如銜吻在一起。

他看?得眼中生火,磨頭嚕嚕吐露,再被瀝瀝打成了漿酪,成絲縷。

“阿嫵,阿嫵……”謝宥呼吸更?深促。

崔嫵沒有回應,逐漸迷茫的視線之中,謝宥體魄修健漂亮,她怔怔望著,腦子裡?逐漸清晰的,是他深栽的炙杵。

過分清楚的模樣?,那?熱杵上盤踞的青筋突兀,來去之間刮過,引得陣陣泛酸。

“阿宥……”她抱住他的脖子。

“別?著急。”

謝宥腰腹清晰,有力地復搗不休,起初沉緩,隨著呼吸越來越急,他的腦子被擱進蒸籠裡?,恨不得跟她化在一塊兒,難捨難分。

直到山崩海潰時,燈花也炸了一下。

崔嫵驟然?被死死抱緊,被謝宥的呼吸燙著頸窩,岩漿將她淹沒,蒸煮掉理智,夜風穿簾過帳,吹在肌膚上,又如置身冰涼的海水之下。

“呃——嗯!”

月汐退去,崔嫵閉緊了眼,低頭在他懷中。

待得收歇,崔嫵像滾水裡?煮過的麵人一樣?,沒骨頭地窩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熟軟的唇輕呵出氣兒,謝宥眉梢還掛著汗。

見到處是斑斑的血痕,才反應過來他們做的事有多荒唐。

夫妻倆對視一陣兒,齊齊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帶得燭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