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顧忌,指著明顯陷入呆滯的劉仁,以及那個姓郝的男人就一頓臭罵,“這兩個挨千刀的混賬,小爺壓根就不認識,剛見面二話不說就打算朝小爺臉上左右開弓,要不是小爺跟著尚舒你混過一陣子,這連我爸跟我媽都捨不得扇的臉頰子就得冒出十幾個巴掌印!”

為了儘可能添油加醋,刺激一下董尚舒的神經,林蕭直接指著被劉仁守著的那個依然沒醒過來的男人,陰沉道:“這傢伙還敢公開亮刀子,如果不是葉少懂一些防身的功夫,一腳就將這傢伙踹得不醒人事,恐怕葉少就得再住一次醫院,就跟上次一樣!”

“呸呸呸,大吉大利,少給我繞彎子!”董尚舒臉色頓時沉下來,先是若有所思掃了眼噤若寒蟬的陳艦平等人,然後大搖大擺走到劉仁身邊,皺眉道:“死了沒有?”

“什麼?”劉仁茫然道。

“我問你,他死了沒有?”董尚舒顯得很和藹可親,這樣子讓劉仁稍稍順了口氣。

“沒死,不過昏了過去。”

劉仁總覺得這種你問我答的方式有些別捏,但董尚舒此時此刻倒是挺有親切感,讓劉仁放鬆了一些警惕。

可很快,劉仁就再次懵了!

“操!沒死趴地上幹什麼?還不給老子站起來?這種訛人的障眼法,你真當是那些老人家故意被車撞然後勒索啊?”

董尚舒頓時罵罵咧咧起來,然後咆哮一聲,直接朝著地上躺著的那男人猛踩,一邊踩還一邊罵道:“老子讓你裝!老子讓你睡!這鳥德性忽悠誰?當老子傻了不成?爺告訴你,十年前爺就用這招將一個加強團的特種兵忽悠得找不著北!在爺面前裝死,信不信爺就成全你?”

“哎喲!”

在葉鈞與林蕭極為同情的目光下,被‘鞭屍’良久的那男人忽然伸手摸向被董尚舒猛踩著的屁股,可手還沒夠著,就發覺手指被董尚舒狠狠踩了三四腳,頓時哭爹喊娘,沒多久,就再次昏了過去。

“瞧瞧!果然沒死,果然在跟爺裝死,怎麼?還不起來,信不信爺再賞你幾腳?”

董尚舒再次狠狠踩了踩那悲催男人的屁股,這時候,劉仁也被嚇清醒了,頓時驚恐道:“阿城,你沒事吧?”

見這悲催男人早已休克痙攣,劉仁頓時咆哮道:“滾開!信不信我弄死你!”

啪!

董尚舒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飛劉仁,退了足足五六步才站穩的劉仁一時間頭冒金星,不斷晃著腦袋。

那個姓郝的男人也回過味來,頓時指著董尚舒,“陳叔叔,這傢伙瘋了,快抓起來,他竟敢公然打人!”

起初,姓郝的男人還頗為亢奮,暗道在江陵這座城市,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見過,但唯獨沒見過董尚舒這號人。加上董尚舒正穿著一套工地的服裝,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天氣穿著雙雨鞋,渾身邋里邋遢,一看就不是有錢有勢的主,倒是像個進城的農民。所以,姓郝的男人僅僅是將董尚舒理解為陳艦平認識的一個潑皮無賴,暗道有大伯郝萬年罩著,他還真不怕這種潑皮無賴,儘管有著官匪一家親的說法,但土匪見到官家人,就得老老實實認清楚自己就是個僕人,別在官家人面前耍橫!

董尚舒將劉仁打得是鼻青臉腫,聽到姓郝的男人正不要命的扯嗓子,頓時止住動作,轉過身,朝姓郝的男人投去一個不懷好意的陰笑。

眼見著董尚舒步步走來,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野獸氣息,姓郝的男人不由得縮到陳艦平身後,“陳叔叔,快抓住他!”

“小董呀,他是郝局長的外甥,能不能看在郝局長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

其實陳艦平也是頭皮發麻,暗道這姓郝的男人怎麼就沒點眼力勁?但考慮到這姓郝的男人跟頂頭上司的關係,並不希望這男人受傷害,尤其還是在他眼皮底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