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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這位道友千萬別胡亂打聽,免得招來了殺身之禍。”
辰音不明所以:“怎麼會有殺身之禍?”
那個弟子避而不答,朝柳知謙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辰音小聲嘟囔:“話說一半留一半,沒見過這麼吊人胃口的。”
“你沒聽說過言多必失?”柳知謙冷笑,“況且權位之爭,何其隱秘?又怎麼能輕易說出口?”
辰音聽得雲裡霧裡:“你倒是講清楚些。”
柳知謙似笑非笑:“我去看看熱鬧。”
辰音跟了上去,和他一起往前走,狀似無意地問道:“我來觀雲宗後便時常聽聞,這個宗派,是陳氏一家的天下。不知門中弟子是否人人都對陳家心懷敬畏?”
“那倒也未必。”柳知謙見她跟了上來,倒也沒攔著她,還心情頗好地回了她的話。
辰音緩緩抬眸,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那你呢,你是否畏懼陳家的權勢?”
“自然不會。”柳知謙對上她的雙眸,只覺得自己的心思全被這個女修看透了。他心裡覺得奇異:這女修不過煉氣二層,看著年紀輕輕,何來那般通透的眼神?還自帶了一股無形的威壓,彷彿比他的修為還要高一個境界。
“為何不會?”辰音又問。
“我若是畏懼他們家,我便不配姓柳了。”柳知謙慢慢答道,“柳陳兩家,有些糾葛,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總之他們不會饒恕我,我也不可放過他們。”
說到後面,他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辰音微微一笑:“我有個小忙,想請你幫我一幫。”
“什麼?”
辰音望向舉辦授印大典的地方,那兒人聲嘈雜,幾乎合宗弟子都聚集在了此處。她神態悠閒地走了過去,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待會兒你便知道了。”
觀雲宗的掌門是個垂垂老矣的長者,道號淨憂,正是元嬰後期,與陳進的修為不相上下。他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聚了過來,微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
陳進就在他旁邊,看著他拿在手上的印璽,笑道:“師兄當年繼任掌門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這位掌門雖然修為與陳進相當,但他看似極為年邁,應是壽元不足了。陳進雖然也有老相,但他精神矍鑠,又即將取得掌門印,行掌門權,自是無限春風得意。
淨憂掌門老眼微闔:“我自然不會想到,你會逼迫我交出掌門印璽。”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又和眾人隔開了一段距離,兼而修為高深,所以沒人知道他們二人在聊些什麼,只看見陳進笑意難掩,掌門滿面欣慰。
陳進聞言,神色半分未變:“我只是看師兄壽元將盡,想替師兄看管宗門罷了。”
“真是勞你費心。”淨憂冷哼了一聲,“我的確沒有多久的壽命了,但你記著,以你的天資,斷沒有化神的可能,你坐化也是遲早的事。”
“師兄這話就錯了,這世上天資不出眾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也不乏登臨化神之輩啊。”陳進皮笑肉不笑,“趁現在大家都在這兒,師兄還是快點把掌門印璽給我吧。”
淨憂握緊手中的印璽,環視著四周,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道:“本座師弟陳進,為人寬厚德義。師尊在世之時,他便時常侍奉左右。此後身為長老,更是護佑著一宗弟子。今日,本座將這掌門印璽……”
他還未說完,忽見一個女修穿過人群闖了過來,徑直跑到他們二人面前跪下,道:“今日合宗弟子在此,我有一事,還請掌門為我做主!”
淨憂神色和煦,問道:“你有何事,儘管說來。”
陳進看著他不經意間把掌門印收了回去,頓時神色一變。再看著地上跪著的辰音,心道:“這是何時招進的女弟子?竟來壞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