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哪裡招惹她了,處處都要給我們使絆子。幸虧她經常外出尋寶,不然非得膈應死我不可。哎,師姐你掐我作甚,有什麼說不得的……”

秦悅揉了揉眉心:“席昭,你讓她說罷。”

承影繼續噼裡啪啦地說了下去:“她本就不是木搖宗的弟子,住在這兒只是因為前輩寬厚收留而已。偏她寄人籬下猶不自知,自恃天資尚可,便輕視那些修為低微的木搖宗弟子。諸位同門念她是前輩親自教養長大的,自是不會同她計較。忍無可忍之時才向掌門訴苦,誰知掌門只道葉荷年輕,請大家多多諒解。前輩你給評評理,葉荷她都幾百歲的人了,年輕什麼呀?”

“你們周掌門肯定是看葉荷綺容玉貌,因而不忍苛責。”秦悅不負責任地猜想道。

“那倒也不是。”席昭一臉認真,“掌門說,前輩臨走前特意囑咐他好生照顧葉荷,所以即便葉荷犯錯,掌門也會顧及前輩的關照,頂多說她兩句罷了。”

秦悅也算聽明白了。葉荷之所以有恃無恐,全是因為她有意和無意的打點。她原本只想讓這個流落修仙界的幼女有個安身立命的倚仗罷了,沒想到卻成了人家橫行霸道的幫兇。

李雁君前幾日怎麼說她來著?“你所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只會縱容惡人猖狂,致使弱者含恨罷了。”

秦悅悲哀地摸了摸翡翠的腦袋,覺得李雁君說得半點沒錯。這個聰慧而又清冷的女修,看人看事總是入木三分。

“等葉荷回來了,我一定好好說說她。”秦悅承諾道,“你們也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讓著她。”

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別告訴我你們兩個人還打不過她一個人。”

承影小聲接了一句:“她資質好,修煉得奇快,如今已是結丹中期了。但我和師姐,還都只是結丹初期而已。”

秦悅打量了二人幾眼。兩人的境界都很穩固,席昭隱有突破之勢,承影亦是根基紮實。只是隨著修為的增長,即便只是兩個相鄰的小境界,也有天壤之別。兩個結丹初期對付一箇中期確實有些吃力。

秦悅聲音一沉,佯怒道:“那你們還在這兒談笑風生?修煉去!”

席昭連忙拉著承影走了。

秦悅望著熟悉的院落,正打算四處走走。忽然喚住二人:“敬盧長老何在?”

“晚輩不知。”席昭停下了腳步,搖首道,“前幾年執事殿專為敬盧長老備下了傳訊符,前輩去取用便是。”

秦悅點了點頭,轉身往執事殿方向走了。

執事殿裡是個青衣男修,見秦悅來了,連忙站起來見禮。秦悅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我來給敬盧長老傳訊。”

敬盧其人,深諳狡兔三窟之理,洞府極多,想找到本尊並不容易。既然木搖宗有現成的傳訊符,秦悅自然懶得去每一處洞府找過來。這些專用的傳訊符都被種下了敬盧的氣息,不管他人在何處,都能精準無誤地送到他手上。

傳訊符的品階有高有低,一般而言,越是十萬火急的事情,用的傳訊符的品階也就越高,訊息傳給敬盧的時間也越快。

“前輩找長老何事?”青衣男修例行公事般地問了一句。

秦悅一臉高深莫測:“緊要之事。”

男修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拿了一張品階不錯的符籙給她。他不方便問那個“緊要之事”究竟是什麼,但以秦悅的身份,也擔得起這一張靈符。(未完待續。)

歸秦悅靜聽抱怨人 返敬盧喜聞傳音鶴2

傳訊符被疊成了一隻紙鶴的模樣,秦悅把紙鶴拆了開來,慢悠悠地寫道:“晚輩聞聽《玉泉丹書》多時,承蒙天幸得遇之。間或翻閱,亦知長老寤寐覓求之心。誠邀過府而敘,略談丹方之優劣,淺論靈藥之得失。”

寫完了仔細讀了一遍,覺得這話裡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