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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會,說:“沒關係。他跟我說過,離開這裡之後,想回洛陽老家去。我直接去那裡等他好了。”曾可以急忙勸道:“娘,您別這麼著急決定。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盧夫人說:“我已經想好了。”曾可以說:“那我爹怎麼辦?我是說曾家這個。你們也一起過了二十年,您這麼說走就走了?”盧夫人嘆道:“這些年,他只醉心於武功,幻想著恢復祖上的榮光,他的心裡早就沒有一家人的生活了。他自己折騰也就罷了,還把你和婉兒也拉進去攙和。我勸不住,又不想看著他折騰,只好獨自搬出來住。說起來也快十年了吧,我每日吃齋唸佛,就是希望菩薩保佑你和婉兒千萬別出什麼事兒。”曾可以道:“這些孩兒當然知道。可是你們畢竟夫妻一場,我看爹對您也是一片真心。您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決定了?那我和婉兒怎麼辦?”盧夫人說:“娘也捨不得你們。婉兒是你爹的親生骨肉,她當然應該留下。至於你,娘不逼你,你自己選擇,跟不跟娘一起走你自己決定。”曾可以左右為難,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選擇留下,娘一定會傷心;可是他比誰都清楚,司馬相根本沒有機會回到洛陽老家去,只是不能對母親明說。盧夫人說:“我知道了,你會選擇留下,畢竟你在曾梓圖身邊生活了二十年,他對你也不錯。這樣也好,他身邊有你和婉兒照顧,娘也就可以安心了。”曾可以忙說:“娘,孩兒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讓娘再多留一段時日,等我打聽清楚了,再陪著娘一起去找他。總好過您去那裡空等。”盧夫人聽了,驚訝地看著曾可以:“你真是這樣想的?”曾可以說:“當然了,娘。孩兒什麼時候對您撒過謊?”盧夫人想了一下,說:“也好。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娘就聽你的,再等一陣子。等你打聽到你爹的下落,咱們一起走。”曾可以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娘暫時哄住了。盧夫人對柳如夢說:“如夢啊,咱們先不收拾了。”柳如夢點頭應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曾可以,見他剛才對盧夫人如此孝順,不由得又增添了幾分好感。
這一天,吳秋遇和小靈子從漁陽客棧出來,又去府君山練武。白鹿司正搖著扇子在城北晃盪,忽然發現吳秋遇和小靈子的身影,便悄悄跟了上去。吳秋遇和小靈子有說有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
這時候,山上還有一個人,正是曾可以。他已經熟記了地火無名的拳法和幽冥鬼手的招式,不必再每日遠赴梨木臺去見司馬相,而是就近在府君山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偷偷練功。他天資聰明,又很勤奮,幾日下來,地火無名拳的功力提升了不少,幽冥鬼手也使得越來越熟練。剛剛又演練完一遍,曾可以自己也比較滿意,便樂呵呵坐到高處,一邊吹風,一邊擦著汗。
恰巧吳秋遇和小靈子轉入一處窄道,曾可以並沒有看到他們,卻正看到白鹿司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曾可以心頭一驚,嘀咕道:“這廝先是偷聽我和妹妹說話,今日又跟蹤我找到這裡來,看來真是心存不軌。早知道,不該讓他參與那麼多事情。”曾可以知道,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見白鹿司尚未發現自己,他悶頭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主意。
白鹿司走到轉彎處,見前面竟有岔路,不禁為難,不知吳秋遇他們走的是哪條道。他正在猶豫,忽然從高處竄下一個人來,不由分說,一腳向他踹來。白鹿司大驚,急忙躲閃,不小心將屁股撞到石頭上,不由得輕輕“啊”了一聲。他站定身形,迅速望去,只見那人一身黑衣,蒙著臉。正要細看,那人又已經攻了過來。白鹿司武功不弱,剛才由於黑衣人是突然出現才令他猝不及防,如今正面對敵他並不懼怕,從容出手與黑衣人鬥在一起。剛過了三五招,白鹿司就暗叫不好,發現這黑衣人的手法招式相當怪異,而且速度很快,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身法算是不錯了,沒想到在這黑衣人面前竟顯得遲鈍了很多。黑衣人開始還有些謹慎,見自己已經佔據上風,進攻便越發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