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設好了圈套……把我師父給害死了。”“唉!這夥天殺的!”張員外垂頭嘆息,憤恨不已,“他們就不怕報應麼?”管家趕緊勸慰道:“老太爺,您不要太激動。還是先請神醫的高徒到裡面坐吧。”張員外這才止住咳聲,對吳秋遇說道:“對,快請。老朽剛才失禮了。”吳秋遇忙說:“沒有。”張員外這才想起自己上次都沒顧得上問吳秋遇的名字,於是問道:“上次老朽只顧高興,你們師徒又走得匆忙,老朽還不知你如何稱呼?”吳秋遇說:“我叫吳秋遇,您叫我秋遇就可以了。”張員外說:“秋遇恩公……秋遇大夫,看你年歲比秉文還小,老朽高攀一句,還是叫你秋遇賢侄吧。”吳秋遇說:“叫什麼都好。”

來到屋中,張員外請吳秋遇上坐,開口嘆道:“尊師妙手仁心,高風大德,不幸被小人陷害,實在是令人痛心哪。”吳秋遇說:“老太爺,我這次來,正是為我師父的事求您幫忙。”張員外忙說道:“有什麼事賢侄儘管說,老朽一定盡力去辦。”吳秋遇說:“師父遇害以後,我也被鐵拳門的人追殺,所以被迫離開了朔州。這次學得武藝回來,不怕鐵拳門的人了。我想找到師父的屍骨,好好安葬。可是一時不知去哪裡找,所以想請您派人幫忙。”張員外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好說。秉文在官府辦公,他雖然在外地,但是與這裡的官員也多有交情。我這就派人去衙門,問問近期收屍葬斂葬的情況。管家,你去辦吧。”管家點頭領命,轉身出去了。吳秋遇起身拜謝:“多謝老太爺。”張員外趕緊招呼他坐下:“神醫對我兒有救命之恩,老朽全家感激不盡。如今尊師不在了,秋遇賢侄,你以後就住在我府上,這裡就是你的家。”吳秋遇忙說道:“多謝老太爺。我可能要在這裡打擾幾日,等找到我師父的屍骨,我就帶回去安葬。希望能儘快找到吧。”

過了一個多時辰,管家回來了,進來稟報說:“老太爺,我剛剛去衙門問過了,也去義莊看過了,那裡的屍體應該都不是。仵作說,這幾個月沒有新增的命案,除了幾個餓死的乞丐,沒有老百姓報告有不明屍體。”吳秋遇聽了,有些失望。張員外見了,安慰道:“秋遇賢侄,你先別急,我再派人四處找找。你最後一次見到尊師,是在哪裡?”吳秋遇說:“我們從鐵拳門出來以後,師父身上的毒才發作。我送他到一個荒廢的院子裡藏著,出去給他買藥,可是城裡的藥鋪都不敢賣藥給我。我又去找鐵拳門索要師父的藥囊,他們也不給。等我再回去的時候,師父就不見了。”張員外說:“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我再派人到那附近找找。說不定是因為地方偏僻,暫時還沒人發現。”吳秋遇點了點頭:“我自己先去那裡找找吧。但願不是被鐵拳門的人搜去了。”管家忽然想起一事,說道:“聽衙門的人說,先前也有人去問過這個事,不知道跟神醫的失蹤有沒有關係。”吳秋遇驚問道:“是什麼人?”管家說:“衙門的人是收了他的銀子才帶他到義莊去看的。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也沒細問,只知道是外地來的。”吳秋遇心中又多了一層迷惑。

曾婉兒帶著郝青桐等人在客棧安置下來。郝青桐等人坐在客棧大堂閒聊,忽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廖樹山起身叫道:“羅興,怎麼是你?”進來的人正是羅興,他先跟郝青桐、魯嘯、廖樹山打了招呼,然後問道:“大小姐呢?”郝青桐說:“大小姐在房間休息。你先坐吧。”羅興也在桌邊坐下來。廖樹山問:“你什麼時候到朔州的?”魯嘯也醉醺醺說道:“這些天你……跑哪去了?每次喝酒……都少一個人……”羅興說:“我來了一個多月了,是大小姐派我來的。”魯嘯問:“大小姐派你……來朔州……幹什麼?”羅興說:“秋遇公子的師父死在朔州,大小姐讓我幫忙尋找他的屍身。”郝青桐和廖樹山聽了,面面相覷,然後各自搖頭。魯嘯不解地說道:“大小姐真是的,何必對他如此……如此殷勤?”廖樹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