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照,但是又一想,既然曾梓圖那樣說了,想必是不希望他們靠近,相互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曾梓圖飛身上前,準備出手把曾可以勸住,不料曾可以現在已經頭腦混亂,根本認不得他是誰,竟使出幽冥鬼手向他抓來。曾梓圖一驚,趕緊閃身避過。一直過了十幾招,曾梓圖才抓住破綻,將曾可以制住。曾可以忽然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以兒,以兒!”曾梓圖驚叫了兩聲,見曾可以全無反應,趕緊把他扶好了,自己往他身後盤腿一坐,開始給他運功調理。

曾婉兒走出去,輕輕敲了敲柳如夢的房門:“姐姐,是我,婉兒。你在裡面嗎?”柳如夢聽到是曾婉兒,趕緊起身來開了門,招呼曾婉兒進去:“妹妹快進來。”曾婉兒看到柳如夢心情這麼好,有些意外,跟著柳如夢走到桌邊,坐下之後開口問道:“姐姐,聽說你病了,現在好些了嗎?”柳如夢搖頭微笑道:“我沒有生病。”曾婉兒看了看她,說:“我看著也不像。剛才他們說我哥哥心情不好,還說是因為姐姐病了。原來都是胡說的。那我哥哥……姐姐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柳如夢看了一眼曾婉兒,很快又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懷孕了。”曾婉兒驚得站了起來:“真的?那我哥哥應該高興啊。”柳如夢低著頭,小聲說:“是一心哥哥的骨血。”曾婉兒愣了一下,輕輕“哦”了一聲,慢慢坐下來,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對於哥哥來說,這當然不是一個好訊息,可是吳秋遇因為自己的失誤意外身亡,如今在如夢姐姐身上有了他的骨血,後繼有人了,曾婉兒心裡又稍稍覺得是個安慰。

曾可以漸漸緩醒過來,又吐出一口血,咳嗽了兩聲。曾梓圖收了手:“以兒,你終於醒了。嚇死爹爹了。”曾可以回頭看到是曾梓圖在給自己療傷,趕緊轉身施禮:“爹,您什麼時候到的?”曾梓圖說:“我和婉兒剛從江寧回來。一到這就聽說你心情不好,所以馬上過來看你。”曾可以愣了一下,知道爹爹一定已經看到自己剛才走火入魔的樣子,不禁開始有些擔心。因為這些武功是曾可以的生父司馬相秘密傳授的,曾可以一直在偷偷練習,從沒在曾梓圖面前顯露過。以曾梓圖的閱歷以及他和北冥教的關係,一定能認得出那是北冥教的武功,一定能想到司馬相。所以曾可以擔心,不知道曾梓圖知道了會怎麼想。

曾梓圖並沒有詢問武功的事,而是關切地問道:“以兒,看你果然心緒煩亂,這裡究竟出什麼事了?”曾可以見曾梓圖只問這個,稍稍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支吾道:“沒,沒什麼。孩兒……讓爹爹費心了。您剛到是吧,婉兒呢,咱們到屋裡說話吧。”曾梓圖看了看曾可以,輕輕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到了房間,曾梓圖跟曾可以簡單說了一下此次去江寧的情況,也隨口問了問曾可以這裡的事,見曾可以始終有些心不在焉,便讓他好好休息,起身出去了。曾可以送爹爹出門,在門口又往對門看了一會,坐到桌邊開始發呆。

一會曾婉兒推門進來了,走到曾可以身後,兩手輕輕扶著他的肩膀,說道:“哥哥,你不要太難過了。如夢姐姐已經把事情跟我說了。”曾可以微微抬了一下頭,沒有說話。曾婉兒說:“這樣也好,如夢姐姐如今有了寄託,至少不會想著尋死覓活了。哥哥以後還有機會。”曾可以慢慢轉過身,抬頭看了看曾婉兒,輕輕嘆息一聲,又把頭低了下去。曾婉兒說:“哥哥,你這樣讓如夢姐姐見了,只會讓她一起難過。不如去找爹爹聊聊,或者出去散散心。”曾可以沉默了一會,微微點了點頭。“好了。哥哥早點想清楚吧。我先去歇著了。一路趕來,有點累了。”曾婉兒轉身往外走。曾可以沒說什麼,只是站起身,看著曾婉兒走出門口。

曾婉兒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忽然有點心煩意亂。她慢慢倒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