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籠門,把它從裡面抱出來。

小狗一看到人,立馬就不叫喚了。

看著它滿地撒歡,紀貫新說:“給它那麼大的籠子它不待,還作上癮了。”

路瑤低聲道:“可能是害怕。”

紀貫新看她穿的少,不由得伸手摸了下她的胳膊,出聲道:“別再感冒了,回去睡吧,我弄它。”

路瑤知道紀貫新搞不定它,她低聲回道:“我還不困,陪它玩會兒吧。”

紀貫新在沙發上拿了條毯子給她披上,重新開啟客廳大燈,也開了電視,本來已經打算睡了的,結果半夜又都折騰起來了。

路瑤穿著拖鞋披著毯子,雖然不說話,可滿屋子轉悠,小短腿兒就跟在她腳邊,有時候掌握不好分寸,還會往她腿上撞。

紀貫新坐在沙發上,視線從來就沒離開過路瑤。也幸好是房子大,玩得開,路瑤平時都不活潑好動,所以紀貫新鮮少看到她這副樣子。

鬧吧,作吧,只要她開心就好。

上下樓晃悠了能有半個小時的樣子,紀貫新叫路瑤過去沙發處坐下,遞給她一杯水。

路瑤也確實是累了,拿起水杯就喝。嗓子那裡疼的像刀割,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紀貫新道:“玩一會兒就睡吧,別太晚了。”

“嗯。”路瑤主動帶著小短腿兒去籠子那邊,小短腿兒不樂意,路瑤還是狠心把它塞回去。

紀貫新把客廳的燈給關了,路瑤跟他剛剛往二樓走,身後裡面傳來它的嗚咽和哼唧聲。

紀貫新怕路瑤心軟,所以出聲道:“沒事兒,不用管,習慣兩天就好了。”

路瑤問:“會不會吵到你?”

紀貫新說:“我困了就睡,什麼都聽不見。”

兩人回到樓上,互道晚安,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黑暗裡,路瑤聽著樓下小狗不停的叫喚,一是心疼它,二是怕影響紀貫新。她看得出來,紀貫新本人沒有多想養狗,只是為了她開心。可她如今還是借宿呢,怎麼好耽誤別人。

想著,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樓下的嗚咽聲忽然就停止了。

路瑤仔細聽了聽,確實聽不見了。難道是喊累了,放棄了?

她吃了感冒和消炎的藥,藥效很快發作,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她不知道,隔壁房間,紀貫新正坐在床邊,看著腳下的白色小毛球,它往他面前一坐,不哭不鬧,像是之前那些叫聲都不是它發出來似的。

他直勾勾的盯著它看,而它跟他對視幾秒之後,基本都會別開視線。

紀貫新心底鬱悶,所以開口跟狗說話:“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短腿兒不看他,當然也不會回答他。

紀貫新又說:“大晚上鬼哭狼嚎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它:“……”

“我告訴你小白臉兒,你真的是夠了,我當著她的面兒不好意思打你,你以為我現在也不敢打你嗎?”

說著,紀貫新抬起腳,踹了踹它的前腿。

小短腿兒差點讓紀貫新給撂倒,重新坐正了一些,它瞥了他一眼,隨即又略顯尷尬的別開視線。

紀貫新俯下身去,彈了下它的腦門,然後道:“我讓你進我的房間,不代表我向你妥協,就今天一晚,明天你喊破喉嚨我也不讓你進來。”

說罷,他翻身倒在床上,關了床頭燈。

黑暗裡,他閉著眼睛剛想睡覺,只聽到身下隱約傳來一些聲響。眉頭一簇,紀貫新翻身開啟床頭燈。

小狗正咬著他床下的地毯,作勢往外拖。突然燈亮,它動作停下,看了眼紀貫新,局面只能用僵持來形容。

紀貫新也是壞,明明沒想把它怎麼樣,可還是做出一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