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辰端低垂眉眼,半晌才有恢復剛才的神采,眉目含笑地看著向冉冉說道:“我以為,嫂嫂是要與我憶往昔,沒想到嫂嫂早忘了。”

一隻青蛙躍出水面翻倒在荷葉上,向冉冉看著這一幕正覺得有趣極了,這樣掃興的話一下子讓她眉頭緊蹙起來。

“什麼往昔,兒時玩耍時候的玩笑話罷了。”向冉冉接過白芷遞過來的魚食,站起身坐到了亭子邊沿,將手中的魚食一點點的撒入湖裡,錦鯉們游過來,爭先恐後地爭食,嘴裡的泡泡吐個沒完,模樣可愛得不行。

向冉冉實在有被他無恥到,分明是他與他母親覺得原主一個商賈之女給不了他日後助力,這才狸貓換太子般的把她變成了辰星的新娘,現如今倒是開始提醒她不能忘卻往日情誼,真是好大的臉。

這大概就是現代的前男友出軌分手後還對前任死纏爛打的真實寫照。

“玩笑話?”邱辰端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桌上白芷給他倒的茶水也灑落一地,茶杯滾到向冉冉的腳邊,向冉冉心情更加不好,一腳將茶杯踢開,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盯著邱辰端茶杯咕嚕咕嚕地滾進了湖裡,撲通一聲消失個沒影。白芷心疼的看著湖裡被嚇走的錦鯉們,心想這套茶盞算是殘了。

“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對著長嫂掀茶水是什麼意思?”

“還嫂嫂那日對我母親的羞辱罷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啊,看向向冉冉時一改原先的眷戀,滿臉地憎惡,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向冉冉:不是,這哥們學過川劇變臉啊。】

“是了,險些忘了大夫人在我鋪子裡搜刮的珍寶我一一都記賬了。白芷你一會便將我放在妝前匣子裡的冊子送去大夫人院子裡,她那些做人情賒的賬,我可沒理由認下。”向冉冉一改剛剛的好臉色,低頭看了眼為自己擦拭裙襬的白芷說道。

“少夫人,孝敬婆母本是應該,你不該如此小氣吧。”不知道是哪來的女人,突然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道。

【向冉冉:這姐們耳朵真靈啊。】

【a00:這姐們誰啊?】

【向冉冉:忘了哪章提到過了,誰家的嫡女好像。】

“多謝提醒,我正頭婆母離開人世快十年了,從大夫人那裡討回來的金銀正好能燒給我婆母呢。”向冉冉說完這話,又看向那女子,只見她著一身粉黛羅裙,髮髻是現下閨中少女最時興的靈蛇樣式,髮髻中間插著幾隻通草杜娟花,蛇尾豎著一隻翠綠色的步搖,一搖一搖的時分嬌俏可愛。

這隻步搖向冉冉總覺得在哪看過,卻又想不起來了。

再看她臉頰白裡透紅,一看就是嬌養長大的,嗔怪地瞪著一副杏眼看著向冉冉,轉而又看向邱辰端,眼神卻變得格外的崇拜小意。

這少女好像不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啊。

“不愧是商賈之女,滿臉市儈樣。”她面露鄙夷,不似剛剛那副死綠茶模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般的往邱辰端身邊靠近了些,似乎沾上向冉冉身上便會有奇怪的氣味一般。

“你是?”向冉冉沒馬上回她,反問道。

“我是鎮國侯的嫡次女,沒見識的土婦。”

【a00:她不是,她是那本甜寵文裡的一個騙子,與一個江湖術士學了些皮毛法術,後來她還將她和永平的臉換了,冒領了永平的身份回了皇宮接替永平的惡毒女配身份推動劇情的一個工具人。】

【向冉冉:ok。】

這下可以放心懟她了。

“我只知道侯爺有個獨子叫紀靖安,卻不知道還有個沒教養的女兒,怎麼你也是剛被認回來嗎?還是侯爺怕你隨便出門咬人,便把你關在家中十幾年?”向冉冉口無遮攔地說道,邱辰端見她撕破臉皮這樣無禮,一時間也慌了神,看向一邊被向冉冉罵得紅了眼眶的紀婉